岁末大扫除,“挖”出了一本《苏东坡的传说》,1986年由中国文联出版公司出版。中学时就读过苏东坡的诗词,喜欢他的豪放诙谐,他与陈季常的《河东狮吼》,还成为广东大戏里的经典剧。今年鼠年还在社交媒体读到他的《黠鼠赋》呢。

言归正传,这里要说的是苏东坡通天地,动鬼神,连海龙王和玉帝都要敬他三分的本领。打从他满月开始,他的故乡眉山县的山神就把彭老山的灵气都送给了他,所以他在山在,他去世后整座山就变成了枯废的荒山。年少时苏东坡住在乐山的岷江边,本来是白色不会发声的鱼,喝了他洗笔砚的墨汁,都变成了会发声的黑墨鱼,成为当地的特产。他又向龙王借了现在被称为小蓬莱的乐山市,还耍计谋至今都不还。他还宁可把异人隐士赠送的“化金方”送给祝融(烧掉)也不留给贪心的后人。

书里75篇传说最多的当然是他与各阶层的人士交往时留下的诗文和对子,都显示了他的学识渊博,多才多艺和风趣性格。苏东坡的一生起起落落,有官运亨通的时候,不过很多时候却由于“满肚子的不合时宜”被贬异乡。书里的人物,被他或褒或贬,或讥笑戏谑的,有宰相达官贵人、穷酸落魄秀才、歌姬书生和尚,甚至一般农家夫妇。当然也有秦观和苏小妹的韵事,不过前面的故事说她是苏东坡的姐姐,后面又说是妹妹,但苏家究竟有没有这个才女还待考。书里还有三个版本的“东坡肉”和“常州河豚”,好像有苏学士的地方,就有以他命名的猪肉和美食。

可以看出苏东坡是很得到百姓敬爱的,但太多牵强附会的神话反而会削弱了他的“人性”。还好书的后记里说这些都是没有正史依据的,倒是他带领村民疏导的苏泉和修筑的苏堤,尚留人间。

苏东坡在石马岭写了《祭石马诗》感动了玉帝,训了偷懒的弼马温一顿,孙悟空才憋着一肚子火下凡制服危害人间的野马。他更在儋州用螃蟹收服了瓜神,农民才有南瓜收成。书里甚至说《西游记》也是由苏东坡为娱乐老爸苏老泉撰写的,苏老泉过世后《西游记》才经过仆人流落人间的。

苏东坡修建的雪堂的梅园苑里种的梅花是花魂所赠的,他的《念奴娇·赤壁怀古》是江神向他要的,过后还回赠了他石床石枕。风神为了还债助他连夜渡过星江到贬所,翠竹岩仙翁送他龙钟竹过罗浮山。他在白莲湖畔作诗得罪了何仙姑被水困惩罚,幸得铁拐李搭了“会仙桥”解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