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这是古代东南亚受到印度信仰影响,有很神圣的山岳观念。
认识了14世纪的单马锡与班卒之后,有兴趣的朋友不妨投入到历史与考古研究之中。
汪大渊《岛夷志略》特别之处,在于把当时的风土民情,以及当地的物产、工业都记录了下来。
至于《岛夷志略》中记载的班卒,曾有学者认为在亚齐一带,是马来文panchor的译音,意思是泉水,作为地名,在东南亚一带相当普遍。
不过综合文献记载,戴柔星指出,东南亚当时有两个王国,一个叫“宾撮”或“宾窣”,另一个叫“便塾”或“班卒”,前者位于亚齐,后者位于新加坡。
郑和航海图出现错误
讲座最后,戴柔星聚焦1837年《新加坡自由时报》记载,梧槽河曾出土一大罐锡币,发掘的地点就在现在的华侨中学与南洋女中之间的河道。
戴柔星认为单马锡应该是现在的新加坡市区,它曾经是防御工事非常完善的城池,只不过在英国殖民期间,为了修建马路,城墙都不见了。但戴柔星相信,当时英国人的意图是修建马路,而非破坏历史记忆,因此古城墙的基部可能还未被破坏,如果花时间探索,新加坡应该还可以挖掘到古城墙。
至于文中所说的“明家西”酒,戴柔星通过译音推测,可能与印度加罗人的magharu酒类似。那是一种以薏苡酿制的酒。
汪大渊笔下的班卒煮海为盐、酿米为酒,酒的名字叫做“明家西”,地产上等鹤顶、中等降真、木棉花。鹤顶是犀鸟的头冠,普遍上用来做雕塑,东南亚一带用作刀鞘的头。
戴柔星说:“因为汪大渊是商人,他的记录其实是要知道下次来应该带什么商品,要交换什么物产回去。”
单马锡古城墙基部或未破坏
当主持人华文媒体集团新闻中心副总编辑兼副刊主任胡文雁请教他在考古工作中发现过哪些相关文物时,戴柔星说:“我看过一个陶制的骨灰罐,很像葱头的形状。这类9世纪的罐子在中国出土过,属于佛教徒的。新加坡古代可能是佛教王国,没有土葬,找不到遗骨,但骨灰罐也是有的,可以从这些骨灰罐找到联系。”
戴柔星说,古代煮盐、酿酒都是大工业,以中国古代为例,要取得执照非常苦难,但未知班卒是否有类似的制度。
戴柔星相信新加坡的历史不止700年。
至于郑和航海图,戴柔星指出,《武备志》与《武备秘书》记载的郑和航海图中,出现了一些错误。比如说搞混了一些名字相近的地名如龙牙门与龙牙加尔,甚至有些岛屿重复出现在苏门答腊岛的左右外海。
戴柔星记得他小时候玩过这种植物的种子,每颗中间有洞,可以串成项链,或当子弹玩。
当然这些考古工作仍在起步阶段,新加坡历史还须要不断努力发掘。
虽然锡币上面印有印度文化独有的毗湿奴孔丁类型图案,但取材应该是新加坡当地的锡矿,属于新加坡本土的文物。
“虽然他们的错误影响了后面几代人,但他们也留下蛛丝马迹。”
元代商人、航海家汪大渊完成于1350年的《岛夷志略》记载了“班卒”与“单马锡”两地,经淡马锡历史研究中心客座研究员戴柔星考证,两地都在新加坡,甚至可以从文字记载推测出当时班卒、单马锡与当时周边国家的关系,同时指出郑和航海图中出现的错误。
据戴柔星研究,现在的爱美丽山(Emily Hill)从前称作Bukit Kawah,在汪的笔下为“凹峰”,山的旁边是梧槽河。在当时,这座小山是班卒的镇国之山,一如福康宁山是单马锡的禁山一样。
上周五的早报悦读@NLB线上讲座中,戴柔星巨细靡遗分享了他的考证结果,细节很多,大家不妨到《联合早报》面簿页面重看讲座视频,听他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