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马票报”的头条,以罪案、意外和趣闻为主。轮值撰写头条,可获额外稿费数十元,这对月薪仅百余元的我来说,是不错的外快,恨不得每周都可写上一则。
写“马票报”头条的地点是在连城街街口一家印刷馆对面的咖啡店,上司一边念“剧情”,初出茅庐的我一边“听写”,稿一挥就,连同马票号码一起印刷。眼见“热辣辣”的作品即写即印即上街,那份满足感,可真是无法言传。
在那个没有网络的时代,汇报二十来个中奖号码,也如此大费周章,费时耗神,“马票报”的工作并不简单,大家可没想到吧!
为了争取最快时间将“马票报”送交各报摊,两家晚间报纸预先将整份报纸编印好,派送到指定的印刷馆,等到同事报上开奖号码后,立刻填入预留好的版位,然后印刷,最后由报贩通过各类交通工具,载到报摊出售。
一些报童则迫不及待,围在印刷馆外,报纸一到手,便争先恐后,穿梭车龙中,高喊“马票报”之声,此起彼落。
写马场,少不了得提“马票报”。
“客串”采访过马票、多多以及大彩摇珠成绩的工作;向报馆汇报中奖号码是分秒必争的“激战”,不亚于新闻争夺战。由于电脑和手机等玩意儿还没问世,汇报号码全靠公共电话。
当时,传播管道屈指可数,要便捷知悉万字票中奖号码,透过报章是最佳途径,无论大小各报,都抢攻“马票”和赛马成绩的市场。
有些开彩地点较为偏僻,报馆得出动几个员工,先由一人“霸占”公共电话亭,然后,记者把抄下开彩号码的字条,“接龙”传到手执电话听筒的同事,最后由此同事完成汇报号码的任务。
70年代初进报界,市面有两份小型晚间报纸《新明日报》和《民报》,市民习惯称之为“马票报”。
那是建国初期,百废待兴,生活艰苦,不少小市民都想发一笔横财,“地下”盛行的包括“十二支”与“万字票”(马票)。
当年我在《新明》当意外新闻组记者,采访范围其实与“马票”风马牛不相及。之所以扯上关系,一来因为意外事件不可能分分钟发生,一有“空挡”,主任一声令下,只好连“马票”的采访工作也一手包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