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在之前的文章中指出的,个人和个人,还有团体意义上的国民和国民,彼此的旅游理念常常千差万别,这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人们之间“三观”的差异。

报名组团的人数却不少,总共有60多位,都是老人,都是清一色日本老人。不由感叹,出于一种“人生在世笑傲江湖”的态度,日本老人家似乎格外想得开,喜欢经受额外的刺激和折腾,亦对“天外之物”怀有向往之情。

船方迅速采取了补救措施,让那批乘客连夜坐车∕飞机赶去危地马拉的太平洋港口,那地方叫钱佩里克(Champerico)。“和平号”则按原计划启程离开尼加拉瓜,后一天“计划外”停留在钱佩里克岸外,等待当地港务局用汽艇将到达港口的乘客送至“和平号”登船。有传言称,因为没有办妥靠岸的海关手续,游轮只能停在公海,不能进港。

这件事的结局出了点意外:在巴拿马下船去“马丘比丘”的日本团队,从南美大陆返回时因故延误了行程,没有来得及赶上在尼加拉瓜上船。

第二天听说他们半夜才上的船。谣言止于智者。偷笑。

“和平号”第95次环球航行,推出一些构想广阔的岸上游项目,为追求格调的乘客打造特殊的观光体验。最典型的,从中美洲飞行几千公里,去南美洲的印加帝国城廓遗址,号称“世界新七大奇迹”之一的“马丘比丘”,完成朝拜壮举。

那天游轮空等了很长时间。那批人迟迟未归,船上游客纷纷在甲板上翘首盼望。海上起雾,雾中谣言惑众,说又发生了新的延误,这批人不能按时在危地马拉登船,要飞去夏威夷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延长节目,他们真是“赚到笑”。

行程四到五天,从巴拿马港口克里斯托弗下船,坐车去巴拿马城转换航班,飞往秘鲁的某个城市,再转车前往它的东部山脉,登上高达两千多米的荒凉山脊,俯瞰河谷,瞻仰凭吊遗迹,……过后坐车并乘搭飞机再转车,返回尼加拉瓜港口科林托上船。

参加此大型项目费用不菲,包括机票、住宿、交通、导游和景点收费等,每人几十万日元(按当时汇率约合几千新币)。另外,也考验体力,来回奔波劳累,也许还有高原反应。再者,因为远离游轮航线,那四到五天本来付了钱的规划行程就被跳过了(去“马丘比丘”就整个跳过了巴拿马∕巴拿马运河和尼加拉瓜的所有游览),不说得不偿失,只能用“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来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