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午后,我走在日本东京的街上。刚好路过一家唱片行,原本只想进去瞧瞧,没想到这一待就是一整个下午。最后,一脸欣喜地带走了一袋子45转的单曲黑胶唱片。毕生第一张日语唱片,就是那个下午的战利品——邓丽君的《时の流れに身をまかせ》(《我只在乎你》的日语版)。

“啊!不是海浪。是我美丽的衣裳,飘荡。纵然天边有黑霧,也要像那海鸥飞翔。”——《海韵》

回望过去20几年,陆陆续续结识了好几位喜欢小邓歌曲的朋友。经他们的推荐和介绍,对小邓的歌曲有了更近一步的认识。那些小时候最早接触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在水一方》等,现在已晓得小邓并非原唱者。不过,是原唱者与否已不重要,这些歌曲都成了我喜怒哀乐时,对我不离不弃的“知己”。

更叫人欣喜的是,当小邓悠扬的歌声在酒吧里唱起后,整个场所里的人竟然都随着一同哼唱!装潢新潮的酒吧顿时成了怀旧歌曲演唱会的场地。原来音乐的魅力是如此巨大,不仅能打破语言隔阂,还能将大家的情怀牵连在一起。

后来,再次走访东京,又与这首歌曲结缘了。我们一组人走入一家酒吧,想要小酌几杯。这家酒吧开放让人点播歌曲,我随性地在纸条上写上《时の流れに身をまかせ》。一旁的友人打趣说,这么老的歌,DJ怎么可能会播?没想到,当熟悉的旋律奏起,我们都大吃一惊。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我只在乎你》

今年的5月8日,是歌颂母爱的母亲节,也是一代歌后邓丽君远行27周年的纪念日。她在我3岁那年,于泰国清迈离世。至于开始接触小邓的歌,已是她远行好几年后的事了。如果你问我有没有一首歌能让我想起小邓?我想很多人都跟我有一样的回答:可以多说几首吗?

犹记第一次到访台湾宝岛旅行,友人开车载着大伙浩浩荡荡来到了新北市金山区的“筠园”。邓丽君与她的父母都长眠于此。刚踏入筠园,听到背景播放着《海韵》这首歌。整个筠园,弥漫着安详与宁静的气息,就如同这首《海韵》,哀而不伤。小邓的离去或许曾是许多歌迷心中的那团黑雾,但我相信,她已披上了美丽的衣裳去到到另一个世界,继续高歌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