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有一定的道理,第一次看到一幅画的感受,第一口品酒的滋味,第一次闻到夏日茉莉的气味,这些细想起来是多么令人难以忘怀。因此,严格说来,只有第一眼才能对一个人的面孔产生纯粹客观的印象,才有可能让我们破解他的性格特征。
这并不是相貌欺骗了我们,而是我们自己欺骗了自己——在别人的面貌中读出了本来没有的东西。
在中国的文学作品中,常常可以看到这种“人生不再”的感觉:苏东坡的诗中有“事如春梦了无痕”之句,因为如此,所以他那么深刻坚决地爱好人生。李白在《春夜宴桃李园序》一篇赋里,有着两句名言:“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王羲之曾写下《兰亭集序》这篇不朽的文章,它把“人生不再”的感觉表现得最为亲切。
等所有的疫情过去,我们更要深刻地要去领略人生的乐趣。我们的尘世人生因为只有一次,所以我们必须趁人生还未消逝的时候,尽情地把它享受。如果我们都希望自己的晚年有健康的骨骼,清醒的大脑,祥和的表情,那么也许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必须有豁达的心情,超然物外的情感,活在当下,笑口常开!
笼统来说,中国的浪漫主义者都有一种文艺,与世无争的感觉,他们的相貌憨厚善良谦和,可惜留下来的相片并不多,否则细细研究一定耐人寻味。他们虽然在物质生活上露着穷苦的样子,但情感却很丰富,都有着锐敏的感觉和爱好漂泊的天性。他们深切爱好人生,所以宁愿辞官弃禄,不愿心为形役,在中国,消闲生活并不是富有者、有权势者和成功者独有的权利。
一个人的外在反映了他的内心,他的面貌也可以揭示出他整个的性格特征,这个明显的假设被人们普遍接受,因此也似乎是可靠管用的。私下里,不管愿不愿意,承不承认,人们有意无意都是坚持以貌取人的原则。
能很好运用这个原则的能力,一部分是天生的,一部分是从经验中获得。但是没有人可以完全、彻底地看透它,即使是经验最为丰富的人也难免会出错。不过,这并不是相貌欺骗了我们,而是我们自己欺骗了自己——在别人的面貌中读出了本来没有的东西。
这一类的大文学家——陶渊明、苏东坡、白居易、袁中郎、袁子才,都曾度过一个短期的官场生活,政绩都很优良,但厌倦了那种野心和名利,要求辞职,以便可以回家。这种样子的心情是一种超脱俗世的意识而产生,并和这种意识自然地联系着的,显然是一个极简朴地去过生活,而且鄙视世欲功名的人。
日常生活中,人们对于接触到的每一个人,都会仔细观察他的相貌,试图从他的外在特征,隐秘地发觉他的道德品性和智力才能。事实并非如某些愚蠢的家伙认为的那样,人的外表无足轻重。如果灵魂和身体是两回事的话,我们就不会常说“相由心生”了。但是生活就是这么矛盾,人们又常常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第一印象重要吗?当然,那是一个人给另一个最直接最猛烈的一个坦率表达,可以说非常直白原味。也许和一个人接触久了,这种很原始的感觉会淡化了,甚至和最初的感觉不一样了,然而专家却认为,对人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不仅要留心而且要铭记,一些重要的人要用笔记录下来。在数月数年的交往中,这第一印象有时会被淡化被遗忘,但是突然不经意的一天一件事它会被证实出来你的第一印象是正确的,印证了你的感觉。
他们的样貌也随着这样的心境和文学的滋润而变得祥和、知足和知性,聪明睿智的面孔是岁月刻画的结果,是由面部无数个短暂的典型收缩、舒展而形成的,这也是为什么卓越理智的面孔只能是逐渐形成的原因,并且只有到晚年这些人出众超群的外貌特征才能显现出来 ,而在青年时期只是稍微露出一丝痕迹而已。
持续了两年多的冠病疫情,随着全世界的逐渐开放,上海的封城让全世界揪心,虽然每一个城市都曾经痛苦过,但我们回望一个大型城市日日呈现难以预期的生活窘境和精神崩溃时总会哀叹生命。我们的生命总有一日会灭绝的,这种省悟,使那些深爱人生的人,在感觉上增添了悲哀的诗意情调。
年长的智者常常会通过观看一个人长相、行为、对话,在短短一顿饭的时间里判读是否与之进一步交往、合作,或者交往到什么程度,合作到什么阶段。一个几十岁人的生命浓缩在一顿饭的时间里就能下定论?有时可能就这么精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