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认为,今后靠“社会性软件”(电邮、聊天室、博客、开放代码会议)通过全球化互联网建立的人际关系,是凭感情、缘分、兴趣快速聚散的。在这种“大规模业余化”的生态里,人人是一个个具体、感性、当下的、多元化的人。

1997年东南亚经济危机之后,《纽约时报》派驻黎巴嫩的采访主任汤姆斯(Thomas Friedman)于2005出版了他描述20世纪末新一轮全球化的名著《世界是平的》(The World ls Flat),他说以前的全球化是依靠运输(火车、轮船、汽车、飞机)成本的下降而达成时空的压缩;而世纪末新一轮的全球化是基于芯片、卫星、互联网、资讯技术软硬体的普及而更紧密地结合在一起。1930年从纽约打三分钟电话到伦敦,得花300美元,今天用互联网通活,甚至视频会议,可以不花一分钱。互联网这波全球化,以“世界是平的”形象化地收缩了地球。

新经济增长理论把知识分为“软件”与“湿件”(wetware)两类。软件是编码化,储存于人脑之外的书籍、磁盘中的知识;“湿件”却是储存于个人脑中的能力、才干与信念等等,是处于“生命状态的东西”。

哈,今晚的对谈直播,是“潮来潮往”,焉能不湿?

而今晚,从春节后玩出来的潮语方言清谈直播节目《厝边头尾世界阔》,已经来到了第七场。这一场让“小汕头”柔佛新山对接上韩江畔的古城潮州,请潮州电视台前台长李伟雄及市侨联前主席杨锡铭来谈过去14年里的“潮来潮往”,通过面簿与腾讯会议双向直播。在潮州古色古香的府城里,有个年轻人搞的直播平台,还会驳接转播。

2008年,另一位分析互联网如何影响社会及经济的美国作者克莱·舍基(Clay Shirky)出版了被中译为《未来是湿的——无组织的组织力量》(Here Comes Everybody - The Power of Organizing Without Organizations)这本书。

在以往,这些宅在家里对着一台手机屏幕便能在“云端”飞窜、突破时空限制的事,是无法想象的。

全球化的世界性病毒疫情,加速压平了世界,且那么多各寻所好的线上聚谈,也更让人“湿乎乎的”。

这种虚实混杂的体会,让我联想到疫情封城下的阅读。

上期《两岸灯火》刊出《拥呀拥,拥金公》这篇潮州童谣的文章之前夕,我刚受邀通过微信视频和广东汕头电视台做了中秋的应节采访。没想到的是,早报的这篇《拥呀拥》,也被汕头广播台注意到,还约我用手机语音另录了这首潮州童谣,最后再缀接一位潮汕男歌手醇厚的潮州歌曲版《拥呀拥》,完成了另一场声音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