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祈望狮城最大房地产发展商借助学术界重塑福德祠的历史文化内涵,慎终追远纪念开埠先驱为牛车水所做出的贡献,并为狮城的界定与申遗奉献集团法人所应尽的责任和力量。
庆幸,古迹保存局及古迹遗址保存司从1973年到2015年的42年里,鉴定保存23个滨海国家古迹,恰好处于三段年代悠久、具有最少700年历史沿革的狮城位置范围;若加上海唇福德祠、加文纳/安德生桥、哥烈码头、新加坡板球俱乐部、人民卫国军营、海南会馆天后宫,狮城三段港区存续共29个滨海遗存。
中华传统文化讲究阴阳匹配,有阴有阳,相互匹配:福德祠绿野亭公会是阳,福德祠绿野亭是阴,相互匹配成就了牛车水。老祖宗“推崇立功建德先驱者”的智慧,成为当年华族方言群约定俗成的价值观和潜规则。殖民英国人能尊重容忍其习俗及恩赐绿野亭坟山(Chinese Burial Ground),说明供奉大伯公本身没有什么“神怪”可言,而是对本土有功德华人先驱者及先民的追思敬仰。
福德祠不仅位处古港西段成片受保护的历史遗址;而且为系列古港滨海29个核心遗存。结合狮城三段成片遗址的保护及系列遗存的保存,不仅形成狮城商港核心中轴线,而且符合最少四项世界文化遗产申遗准则,而有望成为世界文化遗产。
为忠于福德祠的历史及宽容大伯公民俗的存在,建议将街头博物馆中堂周边墙壁介绍上述五方面的历史文化价值;若能安置先驱者如曹亚志、梁亚胜、刘润德、蒋文瑞、温观顺等铜像,并附加说明他们在历史城区唐城所扮演的角色,将能彰显他们对建设牛车水的贡献。
远东广场虽多次翻新保护该博物馆,但是外表的物质维护,无助于凸显发挥其成为狮城最具历史文化价值的城市遗存:
这些古迹代表一脉相承狮城中轴线西段的历史遗址及遗存获得持续的保护保存,并代表多元民族宗教文化在开埠帆船时代,过渡到轮船时代的滨海建筑群及沿海街道商铺生活。
开埠初期滨海首个华人庙宇——海唇福德祠,于2015年5月被文物局宣布为99个历史遗址之一,证实福德祠是涵盖在“莱佛士城市规划”西段牛车水最原始的源头性滨海建筑物、遗址和景观。
第二、福德祠是直落亚逸九个系列核心“望海”国家古迹中,被列为历史遗址的稀珍文化遗产;76号门牌及地契证明福德祠是狮城华族最早的祠堂,并与直落亚逸街的国家古迹:一、应和会馆(98号-1822年)、二、粤海淸庙(菲利普街30B-1826年)、三、纳哥德卡殿(140号-1828年)、四、前庆德会(150号-1831年)、五、天福宫(158号:1839年至1842年)、六、阿尔阿布拉回教堂(192号-1850年至1855年);加上七、卫理公会直落亚逸礼拜堂(235号- 1924年至1925年),八、老巴刹(1890年至1894年)和九、浮尔顿大厦(1928年),形成十个以东西方建筑物为主体的宗教商铺公共建筑群,在原“望海”的景观、原街道的遗址遗存。
中华传统文化讲究阴阳匹配,有阴有阳,相互匹配:福德祠绿野亭公会是阳,福德祠绿野亭是阴,相互匹配成就了牛车水。老祖宗“推崇立功建德先驱者”的智慧,成为当年华族方言群约定俗成的价值观和潜规则。
1998年市区重建局委托远东集团以远东广场为名设立的福德祠博物馆:目前除了文物局官网“据说是新加坡首间华人庙宇。福德祠在1824年由客家及广府人从一个小神龛开始发展起来”注释,及馆外官方匾牌及馆内摆设“一帆风顺”及“靠海舞台/建筑群”模型两件和一批匾牌之外,完全表现不出博物馆在牛车水之实质意义。
这些古迹代表狮城港西段10个以东西方建筑为主体、中段13个以西方建筑/构建物为主体,东段六个以中西合璧建筑为主体的宗教文化、行政文化、消闲文化及商铺文化,凸显多元民族宗教生活区的独特景观。
狮城29个实体遗存见证从帆船时代发展到轮船时代的演化,并足以代表商港的核心中轴线,形成可持续东西方文化宗教和谐融汇发展的特殊范例。将三段港区核心中轴线界定为新加坡历史城区中心,代表狮城200年“不可逆转变化影响下变得易于损坏”的城市演化发展,所保护保存着的核心建筑群、遗址和景观。
福德祠也见证唐城粤帮宗乡会馆的开拓发展:宁阳、中山及惠州会馆虽已搬离原址,但福德祠、应和会馆、粤海清庙等核心古迹却保存至今;这说明福德祠属于古港城区西段华人及朱烈人甘榜遗址的稀珍遗存。
第三、福德祠见证莱佛士及哥罗福分别与胡赛因在1819年及1824年签署设立贸易站和商港协议前后,先辈先民约200年前“赖及遐陬”:意思是在滨海一隅山脚立祠。俗称“土地公庙”的福德祠属于帆船时代开埠首任驻扎官威廉·法夸尔开放政策的自由结社,及由亚答茅草屋发展到持有地契的庙宇建筑物。
狮城在“不可逆转变化影响下变得易于损坏”的高速城市化发展、城区重建及缺乏系统科学研究的情况下,其年代沿革、位置范围、实体遗存及文化价值不仅模糊起来,而且狮城独特城市生态文化所蕴藏的独有魅力,还未得到国家当局的总结及弘扬。
(作者是南洋大学校友学术会副会长暨新加坡文化遗产小组组长)
第五、从民俗学及挖掘古迹旅游资源的角度衡量福德祠的价值:著名东南亚华人史研究学者巴素教授把大伯公定位为“海外华人先驱者的象征”;因此福德祠在文教旅游方面的价值及功能有待大力弘扬。
由莱佛士爵士指示杰克逊绘制东西长五公里及沿海岸线北延一公里共五平方公里的狮城港,经过200年往南填海造地六次扩大城区的演化,原规划三段城区西段已形成唐城历史地区(俗称牛车水)、中段形成中央文化行政区及东段形成甘榜格南历史地区。
远东广场捡到宝而不察,随着中国游客增加,象征海外华人先驱者的街头博物馆,必将扬名海外及推动旅游业发展;若将其人文生态文明加以重塑和匹配,福德祠将成为名副其实的开埠历史传承及文化遗产守护者;自然,AMOY宾馆及兴建中的HIP宾馆,会得到游客住客的赞誉、青睐和光临。
祠堂见证首批进驻牛车水的社团如宁阳公司(1821年)、应和馆(1822年)、香山公司(1822年)、惠州公司(1822年)及其他广东省同乡会馆的结社及合力安葬同乡在绿野亭坟山(今安详山)的习俗;她也代表与莱佛士同船从槟城抵达狮岛的华人先驱者:台山木匠曹亚志、香山厨师梁亚胜、嘉应刘润德、惠阳蒋文瑞、温观顺及印度朱烈人等华印族先民创设的“公司”(会馆)及庙宇祠堂;先民工匠对中央区公共建筑物、首个商业广场商铺(今莱佛士广场是首个填土工程)及牛车水等的建设居功至伟。
第一、福德祠是“莱佛士城市规划—唐人历史地区”遗址的关键性城市遗存,福德祠见证广客七属(广惠肇三府、嘉应州及丰永大三县)社团的结社及福德祠绿野亭公会的发源。一幅道光四年(1824同年获999年地契)由“广惠肇三府沐恩众信士”赠的“赖及遐陬”匾牌,成为当年狮城滨海草创祠堂的见证,如今它绝对是新加坡最稀珍的文物。
第四、古迹遗址司及市区重建局在建国50周年之际,分别将苏丹皇宫(马来文化中心)及浮尔顿大厦(浮尔顿酒店)鉴定为国家古迹,是还原保存三段历史遗址的重大举措,并强化核心中轴线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