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有同行与投资者合作,开了许多分店,结果“全部倒,只剩总店维持水准”,但名声已受影响,家人都引以为戒。
有人开价超过200万元买秘方,裕廊西的国记云吞面摊主谢绝,坚持一步步“自己来”,寻找良机再拓展生意。
麻醉科名医何国元曾在专栏中说,小时候父母(小儿科名医何乃强和退休校长冯焕好)常带他和两个哥哥到白沙浮的“黑街”吃当时一盘五角钱的国记云吞面。这些年,何家三代也常常结伴去吃。
孔晓婷说,开摊27年看尽人生百态。“有些顾客很好,经常请我们喝甘蔗水,甚至过年时送黄梨挞。也遇过有性格的顾客,排队排到发现没有青辣椒,就说不要了。”
他认为,“国记”特制的酱汁独一无二,咸中带甜,再加上辣椒酱,其味无穷。
也有人指出,国记煮面功夫很独到,烫熟、过冷水、再浸滚水几秒,让面条很有口感嚼劲,打包回家几小时依然爽口。
孔晓婷说,当时家住马林百列一房一厅租赁组屋,大姐(现年36岁)、哥哥和她小学时就“从东到西”来帮忙。
孔世伟受询时低调回应,他和妹妹努力传承古早味,每天还在学习中。
“我九岁就去帮忙,每天凌晨4点起床,5点半到摊位,洗菜、准备盘子到7点就去读书,有时累了就伏在桌子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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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中风八个月,摊位暂停营业,是最难熬的岁月。
他也表示,不卖秘方是“怕人家学不会,结果被人投诉控告”。“开分店还是要找有兴趣学手艺的自己人帮忙,才可以做得长久。”
孔世伟说,妹妹学校在裕廊西走路可到,他还得从裕廊西赶回友诺士地铁站,转搭巴士去上学。
孔世伟说,东西来回四年后,孔家申请到裕廊西组屋,但1998年母亲忽然中风,父亲全心照顾无法开摊,家里手头很紧,三姐弟也到姑姑在劳明达的摊位帮忙和学艺。
“记得小六时经常搭清晨第一列地铁,但有两次迟到被记过,还被打鞭……但是父母才辛苦,我们的累不算什么。”
独门酱汁+Q弹面条+特制辣酱 大厨名医都变粉丝
在裕廊西经营27年,兄妹主厨念小学时就凌晨4时起床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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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劳明达河南大厦的摊位收档(正准备下个月东山再起),不少食客转到裕廊西捧场,令原已每天排长龙的摊位人气更旺。
他说,一家人互相配合,中风已好转的母亲在家照顾五个孙(大姐的孩子,和他的一对子女);父亲当财政,也每天到摊位确保品质(包括选青菜和试吃),妹妹跟他轮流当主厨,妻子和另一名泰国籍助手也预备材料、佐料。
孔世伟说:“投资者当然希望钱生钱,我们没奢望快快发达,大赚一笔。钱是要赚,但我们更重视继承保留手艺,让人家记得‘就是这个味道’。我们希望脚踏实地,维持古早味,从选菜、制作酱料和材料,每天专心做好每个环节。找到适合地点和传人,才去开分店。”
本期《小贩周记》,看看他们如何用心烹煮人气云吞面,聊聊幕后故事,谈谈未来打算。
国记云吞面酱汁散发麻油香,带甜味、面条烫得Q弹,加上特制辣椒酱,令大厨和名医都变粉丝。
好些食客认为,在裕廊西掌厨的国记第二代“兄妹档”孔世伟(35岁)和孔晓婷(32岁)已获孔家真传。
因独有酱汁和Q弹面条,驰名约半世纪的白沙浮“黑街”国记云吞面,孔家五兄弟姐妹1992年分头发展,三姐一兄在劳明达一带经营,小弟孔庆发(64岁)到裕廊西52街第505座的小贩中心开档。
“希望政府不只扶持新手小贩,也支持被认可的小贩美食进行拓展,尽量减少成本和提供方便,帮助我们跨出第一步。”
谈到拓展计划,他坦言“时常有人来问,要不要到海外开分店”,甚至有人出价超过200万元买秘方,家人讨论后谢绝对方好意。
裕廊西的人气摊位国记云吞面,掌厨两兄妹不过30岁出头,却各有超过20年经验,与父亲组成“铁三角”,吸引食客天天排队。
孔庆发则说,开分店成本大,“棺材本”都会花掉;小贩摊主必须顾摊,要照顾分店也分身乏术。
母中风期间 最难熬岁月
米其林二星餐馆名厨江振诚曾说,国记云吞面“极为可口”,他过去常到劳明达排队20分钟买一盘面当夜宵。
孔庆发说,上世纪60年代,父母沿街叫卖糕点“跑地牛”,过后姐姐开煮炒摊和研究出独家云吞面,他20岁跟着姐姐帮忙,直到1992年白沙浮重新发展,国记分别搬到劳明达街和裕廊西,他就负责裕廊西生意。
这摊云吞面酱汁稍多,像是“半干捞”,特制辣椒酱也很够味。摊主也不提供腌青辣椒,以免破坏原味。
但也有食客嫌面条少吃不饱、没青辣椒吃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