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疫情,留在深圳半年吃喝无度,管不了口,痛风加剧,加上妆艺腿伤旧疾复发,给了自己一个当跛豪的机会。今天是我在深圳拿拐杖的第100天,心存感恩,作文为念。

那99天,我深居简出,深怕朋友提问,造成影响,毕竟这是全民共乐的活动,平安落幕,才是完美。事隔多年重温旧梦,觉得自己小题大作,只是个摔伤的艺人,谁管你!偶尔气候变化而跛脚,就当是经历一场国民服役实战演习摔伤的后遗症。

不料第一天演出后,6英尺高的指挥站台须要移位,谁知那个缺失的承包商,没把两张接拼起来的高台,重新绑定,命中注定我从高台上摔了下来。“陪摔”的还有在我左右两边的朗诵者,因为小指挥台是在中间部分突然下塌,在中央的我首当其冲,左边的作词者杜南发和右边的英语朗诵女生,两边随后落下,南发老兄老当益壮,小女孩年轻活泼,所站立处徐徐落下,所以丝毫无损,我却是直摔而下!虽然忍痛演出,中招之后,人说伤筋动骨100天,那年我只拿了99天拐杖,所以当不了跛豪。

一直想写一篇关于跛豪的文章,这回如愿以偿。

不过,回顾一生,偶尔跛跛也就罢了,别把心给跛了,找不到回家的路。

电影上演跛豪最出色的是万梓良,除了跛得有型有款,还嘴角微翘,很对称的人体工程画面,符合影视艺术的造型设计。

但是,我却舍不得当跛豪的日子,因为拿着拐杖时,让别人用礼让宠我,也是一种享受。而且拿起拐杖,感觉还很威风。

这回是因为有了100天拿拐杖助步的体验,有了足够的实践资历,才能老气横秋地谈谈跛豪。说起来,多亏2011年农历新年期间举行的妆艺大游行压轴戏——《大传灯》之赐,方有我荣登跛豪之幸。

我现在这个“跛”疾,已经与我为友,我完全了解她的脾性。比如说天阴转凉,我还开着16度冷气躲在被窝里,她就生气。有时我管不住嘴,吃红肉喝红酒,还吃花生喝豆浆,她也变脸。总之,生活要自律自制,才能摆脱跛豪盛名。

还是谈谈为什么要感谢“妆艺”了。话说那年的妆艺大游行,压轴的戏码,选用了我和杜南发在80年代的南洋商报报社里,为了金狮奖颁奖礼所创作的“小孩”。小孩乘着歌声的翅膀,飞越彼岸,几十年后乡音未改鬓毛衰,被有心人请了回来,重新整装,邀请我去指挥百人合唱团,高歌传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