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附近的素食摊位，打从一年前搬来至今已换了三个主人。我原先以为是一个月只吃那么几回而导致这样的结果，于是努力在新摊主接手时增加次数。结果是我，抵受不了凡人的欲望，转投比较有味道的食物；结果是素食摊收档，让我内疚了一阵，也庆幸一时：不必再硬撑吃不喜欢的餐食。
为了吃素这事，曾经与几位同好“开会讨论”。大家几乎都一致认为，本地的素食文化确实存在问题。有些素食卖的极不恭敬，食物无味，摆设凌乱，人一多，一脸不耐烦。食客呢，也好不了多少，等待时间一长，语气一沉，神态如杀手。要不然就是卖价不一般，消费人则是用餐时旁若无人大声演讲；卖的人烦，吃的人躁，这画面一看，立时吓跑许多有心人。
岛国初一、十五的信徒特别多，造成许多素食店平时冷清，只有两三天特别热闹。人多时，不够座位，人少，又白还屋租，特别难经营。就算旺日应付得了客群，但往往又因为有些食客吃饱后留下来谈天说地，让店家平白错失轮转的机会。笔者则因为怕麻烦、怕排队，故不选择繁忙时日斋戒，常是随心素食，欢喜自在之余也可堂而皇之地认为是为店家好。
在他们营业的那一年多里，笔者上班几乎每天都是吃素食而不感到厌腻。除了食物好味健康，我想更多的是感受到摊主担心客人吃不好的慈悲心。自他们停业后，笔者也恢复了多荤少素的饮食习惯。少了一份清净的吃相与心境，习气回来得特别快。当时就在想，若是他们还能继续提供那份善念，我迟早成仙。这些年，不知道老天爷有没有照顾好他们？特别想念，尤其疫情居家煮食期间。
想起十几年前，在淡滨尼的旧工作室附近，有档食物异常美味，价格偏低酷似菩萨开的素食摊让人感恩至今。记得那是有几个年幼孩子的年轻夫妇，当年也许碰上经济不景被裁员或者其他因素而奋起转行卖素食。印象非常深刻的是摊主谈吐温馨，菜色做得极为用心，感觉犹如在卖一种让人肃然起敬的文化。
上个月，不是初一，不是十五，也不是佛诞，新的素食摊位竟然排起长龙来，神！好奇底下，跟上排了一餐，吃完，立马找到答案：档口整齐，摆设明净，笑容可掬，味道鲜美，价格合理。所有素食文化该有的特点他都具备了，怎可能不令君诚服？吃得犹如在修道，饱了肠胃，降伏心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