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接受媒体访问时还很有哲理地说:使用包头僵尸来守村,除了起得恐吓作用,还象征着死亡,提醒大家人生最后的归宿。

不能相见的日子,手机里的朋友聊天群一直叮叮作响。彼此交换的信息,除了有令人担忧的疫情状况,也有让人扑哧一笑的冠病创意。有不少拿厕纸来发挥想象,像是拿厕纸当打牌用的筹码,把大家内心的恐慌不安化解为会心的一笑。幽默,在艰难的日子里是帮助大家解压的一剂良药。我开始明白为何二战主题的电视电影中有这么多喜剧,为什么谐星都爱扮希特勒。

面对疫情,最困难的是要改变我们的日常作息。上巴刹买菜,上学放学,上班下班,在熟食中心与朋友同事吃饭聊天,到游泳池健身室做运动。最平常不过的日常,一下子被剥夺了,心绪错乱,一时不知拿自己如何是好。

这篇专栏和上一篇相隔两周,正好与我的14天居家通知头尾对上。重获自由后虽紧接着要面对新一轮更加严峻的防疫措施和活动限制,但踏出门准备到邻里买早餐的那一刻心里难免兴奋。

组屋外的排水道辟成风景。两旁植物长得葱绿茂盛,美丽脱俗的紫红高草在风中微微晃动,水里的鱼比往常肥大了不少。黄埔巴刹的早晨人气依旧,售卖油条、卤面、潮州鱼丸面的档口前排着人龙。戴口罩的人不多。除了排队时要注意地上的线条保持距离,日子表面上如常。这样的画面在平时是安逸悠闲的写照,在此时却给人暗涌深藏的感觉。尤其看见巴刹一隅三五个坐在一起话家常的大叔老伯们,皆属高风险群,还真为他们捏一把冷汗。出外走了一圈,我反而想速速回家洗手。

有一篇关于印尼某村庄如何防疫的报道,还真让我笑出声来。为了要人们待在家里不出门,这个村子想出了好办法。每天夕阳西下后,村子便派两个人驻守在村的入口处,阻止任何人进出。他们从头到脚缠着白色裹尸布,打扮成最为印尼人熟悉的Pocong包头僵尸。可想而知,效果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