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诶,知道了又怎样?偶然知道也无妨,但我不会刻意去问。”A是轻声细语,却字字铿锵有力。她顿了顿说:“或许这般互不打扰,是我们留给彼此最后也最好的温柔了吧。”
“嘿对啊,还是你懂我。”
此时的她,穿着宽松的粉色针织衫搭配休闲牛仔裤,袖口两边微微卷起,厚重的长发盘卷成丸子头,瘦小的骨骼依旧透露着一股淡淡的傲气。只见她明亮的眼眸闪了闪,双手握着茶杯,轻啜了一口清茶道:“没呢。虽然我们分手时说了还会是朋友,但不知道为什么之后一次也没有联系。倒也不是没想过,可能只是觉得再也没什么理由问候对方了吧。”
“来来来,快吃啦。” A冲我甜美一笑,将目光移回到餐桌上精致的甜点,一副享受美食的幸福模样。思绪拉回,我怔了怔,看着眼前的A,一时半会儿竟也说不上任何安慰或回应的话来,只道:“好啦,你这小吃货。这款黑芝麻蛋糕很清淡但很香诶,一点也不腻,还有焦糖口味的脆饼颗粒,是你的菜吧?”
既然说好了放手,那又何必牵扯不清,若有似无地提出关心?干净地退场,潇洒地转身,给自己也给对方时间和空间,让这两位得力助手将一切慢慢退为记忆里的轻描淡写,成就另一种解脱和放过。正如A所言,所谓互不打扰,未尝不是分手之后的一种温柔,且最留情面的风度?面对感情,倘若真能做到如此好聚好散,也算是一种难得的豁达和幸运吧?
“所以……你们还有联络吗?”约在咖啡厅喝下午茶,我小心翼翼地问好友A。
讲真,我不懂A以后还会不会期待爱情,但我确信她无论如何都会好的。不因为什么,只因是A啊,所以我对她,有信心。
也是,如果曾经那么爱过,曾许诺要牵手走完余生,却无法兑现,那又何须勉强自己去面对过往的伤与疼?相遇、相识、相知、相爱再到相惜,每一步都努力过,尝试过,但或许正是因为太过用力,反而令人不由生出疲惫和倦怠吧。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吗?比如……你过得是不是比他更好?”我因好奇,试探性地追问。
有那么一瞬间,A不经意地将目光转向落地窗外,眺望远方,却又不知在遥望哪个方向。是我的错觉吗?那目光里有一丝淡淡的落寞,很是倔强,却也释然。小小的身板却蕴藏了大大的能量,看着这样的A总是令我心情五味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