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看到它们,耳畔总会响起一片无声的喧哗。树与树,都争先恐后地在说话,说千百年来它们的所见所闻……
那么,真实世界里的面包树,又是怎样的呢?和在《小王子》里的“形象”恰恰相反,它是地球上不折不扣的“宝树”。
眼前,野生的猴面包树(Baobab)好似疯了般,在广袤的大地上狂烈而又旺盛地生长着。一株株20米来高的树,树干直径却不可思议地宽达十多米,而树冠的直径更夸张,蓬蓬勃勃地向左右两边伸展,有者竟阔达50余米,它们就像是一个个头颅奇大的超级胖子,笨拙地伫立着。在《小王子》一书里,法国作家Antoine de Saint Exupery就以 “像教堂那么大的树“来形容它,他且还幽默地说道:“带一群大象去,这些大象,就连一棵猴面包树也没有办法啃完。”这样的描绘,贴切而又生动得令人拍案叫绝!
在书里的猴面包树,意象丰富,读者解读时,各有不同的诠释。有者把它比喻为邪恶的象征、霸权的伸张;有者则把它看成是张牙舞爪的欲望、噬人灵魂的诱惑,等等,不一而足。然而,不管从什么角度看它,它在书里的形象始终都是负面的。
啊,我是不是不小心地闯入了“小王子”的星球里?
适者生存,到了旱季,为了减少水分的蒸发,它会褪下所有的树叶,露出变化多端的树杈和枝桠,形成了一种光怪陆离的美。
我在当地认识的朋友卡里姆,便骄傲地对我说,猴面包树是塞内加尔的地标——遍地野生的猴面包树,已在西非这个贫穷的国家里形成了一道绚丽的景观。以它为荣的塞内加尔人,还把它当作绘画、壁画、日历、雕刻、封面设计与书内插图的大好素材。
小王子把猴面包树视为极端可怕的植物,他一心认定,如果不在萌芽之际便加以铲除,生长力强劲的它将四处蔓延,覆盖整个星球,最后势必撑破挤爆星球,使星球分崩离析。
快乐,像决堤的水般在我心房里毫无章法地流窜着。
我风尘仆仆地赶到Fadial村庄去瞻仰塞内加尔那棵1500岁的猴面包树,哎哟,岁数那么大,可它还欣欣向荣地活得精神抖擞哪!(二之一)
树冠巨大的猴面包树,有着千姿百态的树杈。当一株猴面包树孤零零地屹立着时,你会为它卓尔不群的美而啧啧惊叹;然而,当一群千娇百媚的猴面包树在你面前搔首弄姿时,那种铺天盖地的美,就足以让你晕眩窒息了。
耐旱性极强的猴面包树,木质疏松柔软,利于储水。在雨季里,它利用宛若海绵般的木质,拼命吸收水分,储存在粗大的树干里。到了旱季,它便会像骆驼一样,慢慢“反刍”树干里的水分,凭此保命。它被誉为“生命之树”,因为干渴的游牧民族或缺水的旅人在沙漠遇上它,便像碰上了清冽的“水源”——只要在树干上凿一个小洞,便可以源源不绝地畅饮到赖以活命的甘甜清水了。据说树干的储水量足足高达12万公升呢,真可说是一个超级“大水缸”啊!因为这个缘故,它也被昵称为“瓶子树”。
一点儿也没错,猴面包树是植物界里的长寿树,据说可以活上5000年哪!
千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