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时,已是阳光普照的新一天。

理智的未知

21世纪的世界存在种种逐渐崩裂的缝隙,动荡不安,恐惧蛮横的时局奠定大选的庄重基调。陶喆的《黑色柳丁》囊封他对911事件及人性的反思。黑色摇滚融合R&B曲风,再搭配歌词明显突出的色彩,搅成低落且悲痛欲绝,表面上振作又萎靡的“鲁蛇精神”。

“你手中是否有一张空白支票?”我试问母亲,参照林志蔚首场电视辩论的名言。选民该否赌上五年的国会任期?五年后回到手中的是否一张未兑现的《空头支票》?口哨和吉他漫不经心地表态,接着在融合blues和country的氛围下,艾怡良懒洋洋道出:“拍着口袋里空头支票/顶着颗二手的脑袋”;好像五年前/今时今日/五年后的我们,不经意地思前想后。此刻,是愈发叛逆的鼓声,抑或流行间奏的口琴?

秘密的恐惧

此次选举,我仅差几个月就有资格投票。轻熟的未成年啊,我们的“青春向欲望妥协/让(我们)狠狠偷窥这世界”。郑兴一首曲风明亮轻快的《阳台》似乎与开票夜的紧张气氛相斥。月光揉搓着阳台,母亲与我舒适且慵懒地坐等开票结果,游离梦醒间。

我国步入阻断措施第二阶段,重返住家附近的日本居酒屋。这里之前经常人潮爆棚,可此刻因遵守社交距离而人群不再拥挤。两三桌阔论高谈离不开来日大选,一把澄碧干净的女声清晰可闻。王俪婷的“You & Me”播着,我和母亲无意中聊起国事。“Taking a trip down memory lane/Things have changed/One thing remains……”,Olivia轻松吐露。

竞选如火如荼地进行,众人瞩目的防止网络假信息和网络操纵法令也迅速步入战局。方大同和Derrick Sepnio用电子合成器制成环耳的《危险世界》。从千万人口热议到辣玉莎失言风波,选战的危险惊悚愈加显著。每个政党指责另一政党——“一条毒蛇别靠近/遇到老虎就要小心”;每个政党承诺选民——“不管世界有多危险/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公民唯有通过大选表露心声,是否让执政党继续决议修改宪法。台湾庞克乐团灭火器联手香港词人林夕打造《双城记》,响应往日台湾白色恐怖时期及目前香港送中条例,百姓所遭受的压迫。林夕智性点明“寒蝉只能/在沉默中爆发”,也不谋而合地反映新加坡此次选战结果。

这个与母亲久违的午餐约会掀起往日情怀,正如每逢选举是人民重估与执政党关系的契机。

“我会做出明智的选择。”母亲前往投票站前如此表态。新加坡不像世界多地游行/集会自由常见,现形民主体系甚至被一些人视为虚有其表。

开场的管弦乐与流行摇滚相结合,旋即而来;陈有明与毕丹星的“亚菲言论战”亦为疫情下的大选铺展序幕。苏打绿一首《痛快的哀艳》摊开疫情持续潜伏蔓延的实情。此阴影底下,青峰揭露选民在体系中的有限选择——(继续)崇拜、耍赖、萌芽更多的鬼胎、被欺瞒且出卖——手持一票“试图廉价证明存在。”

在“最坏的时代”,前国会议员陈清木演出《倾国倾城》,亦获现任总理弟弟李显扬入党助选。轻爵士乐左动右摆,莫文蔚以倾城之姿的“天生本能/颠倒众生”。陈清木自身立意投选反对党不可畏,全国众民“俯首称臣乞求一个吻”极其倾慕。

或许这回大选太多未知,关于未来:各党接班状态、竞选宣言、理想信念等。一切归咎民生。虽少了传统的群众大会及振奋激昂的方言演讲,但2020大选的群众大会和政论节目皆迁移线上,依旧心系每一个新加坡人,其传播力度犹如开枝散叶般。秉着兄弟情结,茄子蛋《浪流连》质问我们:“这个风风雨雨的社会/欲怎样开花”?不论选择,我们的共同回应是:“我已经决定欲做一个善良的歹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