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我加入一支大学生团队再次来到新加坡和马来西亚,这次住在华人家里。大学毕业后我就定居新加坡,那时还没有自己的公寓,朋友们纷纷给我提供住的地方。我很幸运,在华人和印度人家里都住过一段时间,两家人都热情好客,非常友善。
对我而已,这就是新加坡的独特之处。
每当回顾以往种种经历,我都满心喜悦,它们使我理解并珍惜与我从小所习惯的不同的生活方式。它们使我适应力更强,也使我明白任何事都有不同的处理方法,而各种各样的方法往往同样有效、有价值。
(美籍翻译家、诗人,1991年来新)
在新加坡我学会用筷子吃饭,同样我也学会了用手抓饭吃,当然不是用左手。我去过锡克教、印度教、佛教的庙宇,还有几个清真寺。我受邀参加了一场马来人的婚礼。在新山市,我还受邀与(当时的)柔佛苏丹的皇弟一同进餐。所有这些经历都令我眼界大开,当时我被亲身体验到的多元文化环境深深吸引。
我在新加坡住的那家,父亲是印度人,母亲是华人。在吉隆坡我住的是马来人家。在新山市,我住在一位锡克教徒家里。虽然在每个家庭住的时间都很短,但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能生活在不同的文化环境里。
让我惊喜的是,我学会了不同的饮食、说话、处理日常事务的方法。我发现无论在哪里,当地人对待当地情况都更倾向用自己的一套处理方法,而不是照搬照抄所谓“更先进”国家的做法。例如新加坡建屋局造房子时使用的组屋底层法。这一理念源于建在桩柱上的传统马来房屋(Rumah Melayu)。纳入这一理念使房子更通风,使居住环境周围更凉爽。几代人以来,这一巧妙传统的设计一直用于这个地区的房屋建造,不仅马来人用,其他族裔的人也用,他们从马来人那里学习这一方法并设法用于建造自己的房屋,这一点在新加坡全岛各处的老式殖民地房屋构造中显而易见。
任何事都有不同的处理方法,而各种各样的方法往往同样有效、有价值。无论在哪里,当地人对待当地情况都更倾向用自己的一套处理方法,而不是照搬照抄所谓“更先进”国家的做法。
这就是我一直欣赏新加坡生活的地方,我喜欢各种文化影响之间的交融。
我的很多朋友,不管是新加坡人还是外国人,都喜欢问我同样的问题:你为什么选择住在新加坡这么多年呢?新加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近年来,尤其是近几个月来,从我出生的国家那里传来的消息中,我看到各种种族仇恨、甚至暴力事件愈演愈烈,令人悲愤。每当我看到这类报道,我总是很伤心,同时也为新加坡注重种族和谐与多元文化生活心存感恩。虽然我们在这里并没有做得尽善尽美,但至少种族和谐与多元文化主义是我们在学校和家庭中提倡的核心价值观的一部分。新加坡注重这些价值观的重要性并努力为多元文化交融创造机会,我很幸运能够生活在这样一种文化中。
我第一次来新加坡时只有17岁,还是个留学生。虽然那不是我第一次出国,但却是第一次到这么远的地方,也是第一次来亚洲。我参加的留学项目不是学校组织的,而是扶轮国际(由商人和实业家组成的国际性联谊组织,1905年创建于美国芝加哥)组织的一个文化交流项目。那年学校放假期间,我就和两个同学一起在新加坡和马来西亚住了六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