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满屋子都是耶诞烤鸡香味时,外面又有人敲门:“我以为又是一些失去联络的美国兵,毫不犹豫便把门打开了。外面站着四个兵,战争了五年,他们所穿的制服我怎会不认识。他们是德国陆军——我们自己的部队!”

军官们冷眼旁观,看看他们昔日的统帅能耍出甚么把戏。只见老华盛顿在口袋里摸摸索索,却找不着任何东西。困窘之下他轻声地说:“先生们,我找不到我的老花眼镜。这么些年,我的头发白了,眼神也不济了”。

这几个迷路的美国兵并未恃强而入,而是礼貌地恳求:能否稍稍借地避寒。就像欢迎疲惫的旅人那般,温肯的母亲招待敌人进入了自己的小屋。

结果四个德国兵和三个美国兵都紧张地挤在这小房间里,直到一个读过医科的德国兵打破了僵局:他戴上眼镜,审视了美国伤兵的伤口。然后,他用破碎的英语告诉美国人:多亏天冷,伤口没发炎,只是失血过多,所以需要休息和滋养品就好。

“当然,”母亲回答说,因为过分惊慌,反而镇定起来,“还可以吃顿热呼呼的好饭,”德国兵闻着从半开的门里散发出来的香味,笑容满面。“可是,”母亲坚定地补充一句,“我们还有三位别的客人,你们也许不把他们当作朋友看待。”她的口气忽然变得很严峻,我从没听她用过这样的口气讲话。“我们过耶诞夜,不许在这里开枪……你们的年纪可以做我的儿子,里面那些人的年龄也差不多。其中有一个中了枪,正在挣扎活命。还有两个,他们也跟你们一样迷了路,也跟你们一样饿,一样筋疲力竭。这个夜晚,”她把脸对着下士,嗓门略为提高一点,“这个耶诞夜,让我们大家都忘掉杀人这回事吧。” (引文终)

一瞬间,军官们想起了过往八年的袍泽之情,想到这个人是如何地在最艰困的时候,以自己的高尚人格与坚毅斗志支撑了整个大陆陆军。霎时间满腔怨愤化为乌有。现在,将军也老了。他就站在他们面前,不是为自己,而是在为一个他信奉的原则祈求自己的部下:不要用武力威胁文官政府的议员。那些从战争开始就跟随华盛顿的军官,突然有人开始失声痛哭。(引文终)

行也眼镜,坐也眼镜。放下眼镜,何等自在。

温肯当下吓得浑身不能动弹:窝藏敌军是严重的叛国罪,他们统统可以被枪毙!但为母则强,温肯的母亲从容地应对这几个也想避寒休息的德军:

正当他们正准备着耶诞大餐时,有人敲门:

拉金进一步解释:“驴子看到谷物是绿色的,就很高兴的吃了——这就是缅甸这个“动物农庄”里的现实。整个国家就像驴子一样被迫戴上了绿色眼镜。”

“……门外站着两名头戴钢盔的士兵,在后面那些披雪的树相映之下,宛如幽灵。其中一人以我们所不懂的语言对母亲说话,同时用手指着倒在雪地里的第三个人。我还没有明白过来,她便已经知道这些是美国兵。是敌人!

当时的国会“大陆议会”欠饷已久,革命军的将士害怕议员大人们过河拆桥,要求拿到钱才放下枪,兵变隐然成形。根据后人的描述:

戴上眼镜才看的清,才好做事做人;但戴久了也压得耳上鼻梁吃不太消。眼镜一族时不时会想拿下眼镜──特别是力竭汗湍,精衰神疲,想放松的时候。

作为一个几乎戴了一辈子眼镜的人,对这一天到晚陪在身旁,比伴侣还亲密、比手机更随身,“不可一日无此君”的东西,感觉却爱恨交织,相当矛盾。

戴上眼镜的动作,表示认真,表示“我在乎你”,体现了人道为怀的普世价值。此时没有战争,没有恩怨,只有医生与伤患,施救者与被拯救者。

不只牛喜爱绿色,驴子也是。艾玛·拉金在她的《在缅甸寻找乔治·欧威尔》中,提到了一则她在仰光茶馆里听到的故事——一位当地的退休老师,用“戴着绿色眼镜看世界的时代”,形容在奈温将军军事统治下的黑暗岁月。

然后,大家都开始轻松起来,不再你防我,我防你。

“这时,华盛顿将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要求给大家念一封致议员的信。他手持信纸,却读不出来。”

网上有则有趣的新闻:一位土耳其农夫,让乳牛戴上VR眼镜,然后播放模拟绿色草原的场景,据说增加了约20%的牛奶产量。

但“不戴眼镜”有时也有意外的效果。美国国父华盛顿,据说独立战争结束,解甲归田之前,曾有以下戏剧性的一幕:

戴上眼镜的动作,表示认真,表示“我在乎你”,体现了人道为怀的普世价值。此时没有战争,没有恩怨,只有医生与伤患,施救者与被拯救者。

佛里茨·温肯《耶诞夜的奇遇》,则写有一则令人感动的“戴眼镜”的细节。1944年的耶诞节,正当二次大战末期,他与母亲住在亚尔丁森林区,靠近德比边界的一所荒远小村屋里,结果碰上了希特勒的最后反扑——“突出部之役”。

这个词的渊源来自二次世界大战的日本佔领时期。因为战争的掠夺破坏,缅甸农民只好用一些次级的、乾枯的谷物来喂养牲畜。这些东西的外观呈现出不健康的白色,牛马驴骡都不爱吃。

而当时日本人为了进行印、缅边界的战事,需要大量驴子驮运武器弹药。为了不让驴子饿死,他们想出一个馊主意:订作一批绿色眼镜,然后用铁丝帮驴子“戴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