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喔……没啦,我只是刚好对这本书有兴趣……话说今年曾在新加坡连开六场演唱会的泰勒丝,她也在社群媒体公开支持哈里斯,获得近一千万个按赞——她贴的就是张抱着宠物猫的照片哩。”
“真正爱宠物的人对名字尤其讲究——像大作家马克吐温就为宠物猫取了各种亲昵可爱的绰号:‘懒鬼’‘单身女子’……美国国父华盛顿的宠物狗,取的名字也千变万化甚至近乎肉麻:微醺、甜嘴唇、真爱等等……”
“原来‘猫奴’由来已久——”她感叹:“几百个大男人踌躇犹豫,举棋不定,直到动物做出榜样,他们才敢亦步亦趋地,跟着猫的脚步表达自己的意见。”
无论猫奴与否,爱猫人对猫的宠溺程度,有时真的难以想像。作为最近一万年才被人类驯化的少数物种之一,猫的个性还真的不好捉摸。
无论猫奴与否,爱猫人对猫的宠溺程度,有时真的难以想像。作为最近一万年才被人类驯化的少数物种之一,猫的个性还真的不好捉摸。
原来武则天为了夺权,残忍对待对手王皇后与萧淑妃,据说后者死前下咒:让武来世变成老鼠,她则成为猫,如此可以恣意复仇。因此武则天的时代,宫中不得养猫。
原来古人早就了解猫的习性,因此养猫可不能马虎。像接猫回家时就要择取吉日,并请道士举行仪式,让最重要的两位神明——西王母与东王公,降临见证主人与猫的情感联系。
“一只猫儿是黑斑,本在西方诸佛前……”——第一句就看出:契约还得“客制化”;文本的两边写上“东王公证见南不去,西王母证知北不游”,令其“莫走东畔与西边”——新主人种种努力,只希望借由神灵的力量,让猫大爷到新家后做它该做的工作,不得到处乱跑,否则就要乖乖“受笞鞭”。如果猫能遵守契约,主人家也会因此蒙受福荫:“愿如石崇豪富,寿比彭祖年高。”
“没错,养猫是不能随便的……你看看这张《纳猫儿契式》——古人养猫之前要与猫签的契约。”他得意地向她出示手机上的图片。
大家一开始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结果,竟然是由一只波斯猫——由美国海军致赠给海圻军舰的吉祥物,摇摇摆摆地率先走向右舷!就在哄堂大笑之中,官兵一涌而上,全体赞成易帜,投入革命。
“在人与所有动物的劳动关系中,只有猫要如此费心。”她开玩笑地说:“或许人类在历经数百年的失败之后,已经放弃了以文字或神灵驯化猫的尝试,甘心束手为奴。”
但司马光的《资治通鉴》有另一种说法:武则天曾在洛阳宫里同时养猫与鹦鹉——当时猫又称为狸,听起来就像唐朝皇室的国姓“李”家,而鹦鹉的谐音为“武”。二种动物若相处融洽,表示李家人与武家人能和平共处。
1911年10月,辛亥革命爆发,消息传到正在英国访问的大清帝国海圻军舰上。舰员们便举行了一次民主投票。
不管驴赢还是象胜,宠物无辜,希望美国选民不要因此讨厌某些动物啊,他想。不过,猫在华人选举史上,还真扮演过重要的角色哩。陈悦的《清末海军舰船志》记载了以下这则轶事:
担任舰长的程璧光虽是革命党员,但不确定是否全舰官兵都赞成反抗清廷,加入起义阵营,于是宣布:“汝等任何人如欲回国参加革命者,请到右舷,不赞成者左舷!”
“不只东方,西方人也爱猫,也认为宠物猫与家运息息相关。”希罗多德的《历史》便说家猫比房屋财产还重要:
“人的政治斗争,干吗扯上动物呵!”她表示抗议。
他共鸣:“按理说猫应该是人见人爱,但大人物的想法未必与一般平民百姓相同——像篡了唐朝建立周朝的一代女皇武则天。”
“所以,这次美国总统大选,在特朗普与哈里斯之间,你选择支持女性候选人?”他看着她手里的书——日本作家夏目漱石的《我是猫》,打趣着说。
“但是她的情人,没有二十也有一打,而且用完就丢。”她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所以,无论政治还是爱情,甜言蜜语,都不可靠。”
就因为猫有“佛缘”,因此主人不能命令,而是与它“约定”。契约的内容以七言韵文的方式展现,并写成螺旋状,平添几分呪术的神秘感。契文开头便道出:
为什么主人还得与自己买的宠物签约呢?这是因为传说中猫的不凡来历。《玉屑》说:“中国无猫,种出于西方天竺国,不受中国之气。释氏因鼠咬坏佛经,故畜之。唐三藏往西方取经带归养之,乃遗种也。”
“谁说取个美妙的称呼绰号便代表真爱了?俄国的凯萨琳大帝,写了无数情书给情夫,各种昵称甜死人:像是‘我娇美的心上人’‘我亲爱的大姐’‘我可爱的玩偶’‘我的大理石美男子’等等;跟动物有关的有‘我的金公鸡’‘我的小鹦鹉’‘我的老虎’‘我的丛林之狮’‘我的灰狼’……”
在古埃及,每当有屋宅失火,居民们不太理会火势,而是组成人墙围住屋宅四周,注意猫的举动,提防猫溜过人墙的间隙,或跃过人的头顶,扑向火窟。假如猫扑火而死,居民便陷入极深的忧伤。在普通人家,若有猫老死,全家人皆剃去眉毛……而且法律规定:杀猫的一律处死……因为埃及人如此爱猫,所以传说波斯人在攻打埃及的培琉喜阿姆战役时,还带猫上阵——因为埃及人绝对不会将箭射向神圣的猫。
结果没想到猫却吃掉了鹦鹉!武则天于是自此不再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