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生时代开始,我每天都要喝咖啡。记得年轻时很喜欢泡在咖啡摊“La咖啡”(福建话,搅拌咖啡之意),这里是朋友相聚的好地方,有边聊边品尝咖啡的乐趣。那是六七十年代,我泡咖啡摊的另一个原因是阅读当天的报纸。我总会将《星洲日报》《南洋商报》《民报》和《新明日报》一份一份的阅读。
赏酒则是一种情调和雅兴,能与好友共赏更是一乐。我多是在晚饭后打开YouTube或音响,慢慢品尝一杯红酒,虽然没有李白“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意境,却不失为一天美好睡前的点心。讲到试茶,其实我生活中更不能缺少的是咖啡。
在蔡澜的书中,我发现古人提到的40件让人快乐的事,顿悟人生中可攻克闲极无聊之事真不少!
这种泡咖啡摊的习惯我一直保留至今。虽然现在已经没有路边的咖啡摊,但我依然喜欢泡在政府组屋的咖啡店、小贩中心的咖啡摊和百货商场的咖啡店。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品尝咖啡的醇香,静观人生百态,真是件如古人所言的乐事。
户外活动如散步是我每天的功课,虽然大多数时候以慢跑取代。近年,新加坡的PCN公园连道网络建立后,骑脚踏车成了另一乐事。阅读始终是我的最爱,现在我不再购买纸质书籍,而是购买电子书在手机或平板电脑上阅读。值得一提的是图书馆提供了丰富的电子书和杂志,连上图书馆的时间都省了。看鸟是件比较费劲的活动,常见观鸟者提着望远镜在大水沟旁或树丛中寻找飞鸟的踪迹,需要极大的耐性。观鱼就容易多了,家里放个大鱼缸,养些观赏鱼,看它们悠然自得的游,也能心生喜悦。
另一组乐事古人列了31项,都是一些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完成的活动,如高卧、静坐、濯足、候月、听雨、望云、瞻星、负暄(日晒取暖)、赏酒、试茶、阅书、临帖、对画、诵经、颂歌、鼓琴、焚香、莳花(园艺)、依竹、抚松、观鱼、看鸟、观星、散步、荡舟、习业、随缘、忘愁、慰亲、为善和布施。
我将这些乐事分类成两组:前一组包含了九项,分别是游山、玩水、远眺、俯瞰、漱泉、访古、寻幽、消寒和避暑。这一组大多属于出国旅行的项目,新加坡地小没有太多自然场景,游山玩水的机会有限。这也是为什么新加坡人出国旅游的比例相对较高。
咖啡摊主是一位福州老妇,她每天我一到就远远地喊“ngaung-giang”(傻子)并把咖啡乌送上来,同时把预先“霸好”的报纸递给我。
在这31种能让人快乐的事中,有户外活动,也有室内活动。其中园艺是我太太每日必做的活动。她养了许多胡姬花和观叶植物,每天都花不少时间在修剪护理。有时在花圃看到刚从国外运到的新品种植物,她总有一种“今天不买,明天就没有机会”的紧迫感,一定兴奋地买下。我作为司机,也分享一份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