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的食物千奇百怪,甜酸苦辣皆各有所爱。永远受疼爱的人也许心中还住着一个小孩因此对甜味无法抗拒;经历过离别与挫折的人领悟到人生没有永远的快乐而苦味应该就是生活的一部分。甜和苦算是一种选择,但是爱吃臭味的食物,却是怎么一回事?
东南亚这里流行的臭豆,其名为臭却是许多人深爱的食材,尤其用参巴峇拉煎酱拌炒,让爱吃的人一闻到就垂涎三尺。从前廉价的臭豆,也因为供量减少而价格逐渐攀升,许多高贵餐馆已把臭豆列入菜单,著名的“四大天王”这道菜,若少了臭豆便不能称“王”了。
至于小时候很爱的汽水和糖果,早已不再惦记,如今在外点饮料都要加上一句去糖或少糖,太甜的滋味这就像时下那一出出偶像剧,腻得难以下嚥,往往尝一口就放弃。
年轻的外甥就很奇怪我们这些人,总把“这个蛋糕/甜点/糖水不会太甜,很好吃”挂在嘴里,他认为这类食物理所当然要够甜才好吃,不甜干嘛还要吃,有事的不是甜食而应该是嫌弃它的人。
南洋这里有臭豆和发酵榴梿,东亚地区也有臭味食物,香港和台湾的臭豆腐,隔条街都能闻到那股腐烂的臭味。还有北京的豆汁、广西的螺丝粉和日本的纳豆,相信许多人和我一样,不知道要怎样把这些食物放入嘴里咀嚼。
所有自认为难吃的食物,真的不必勉强,随着时间更迭,口味就会不一样,就如小时候退避三舍的苦瓜,现在爱得不得了,无论是苦瓜焖排骨,苦瓜酿肉碎,苦瓜煎蛋饼,豆豉焖苦瓜,都是家里食桌上常见的菜肴。
吃食也是一种冒险,有人可以放胆大吃从未试过的食物,有人只要熟悉的食物填饱而己平淡过日子。苦味食物我已经爱上了,却不知道要经历过怎样的人生况味,才懂得欣赏以上几种臭臭的食物。
再如发酵榴梿(tempoyak),做法是将榴梿果肉发酵成酱,原是马来人的传统调味料,如今许多南洋华人也会煮并且爱吃。带有一股酸臭味的发酵榴梿,用来烹煮巴丁鱼却是一道马来名菜,爱吃的人也可以配上几碗白饭。
但有些人煮什么都喜欢加糖,撇开糖醋和红烧不说,连煲汤、炒面炒菜或腌制炸物,都要加点糖,美其名增添食物的甜味。这股甜味,跟须要花上几个小时才煲出一锅鲜甜的老火汤,其实是不一样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