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犹在耳,再听国庆演说,顿觉姓黄的小子救不了的事,也许可由姓黄的总理来完成。

这篇稿其实早在三月份就想写,然而每一期想写时新题材就出现,为了保鲜就先写当时的热门话题以致拖延至今。这一回,看了黄总理的国庆群众大会,联想起一直想写却还没写成的专栏跟话题有些关系,于是顺理成章写成了这篇文章。

疫情过后,注意到词曲班学生的中文程度和学习中文的态度每况愈下,而呼天抢地的那一代人,眼见大势已去,声音也渐渐暗哑,就连自己五个曾经是高华班的外甥工作后都不再阅读中文,对此境况,不能不说确实意兴阑珊。曾就此事与楼上何华谈起休笔念头,但作为一个立志以文学过上生活的作家来说,书写就是他的一生。他当然反对,反对的理由很简单:你们不写了,难道中文就有救了吗?

问起原因,原来是有另外的专题版位需要他负责。然而写了二十几年的生活专栏说放弃就放弃,他不觉得可惜,反是笔者内心有些波动:一起在这园地相依伴写了十二年,今后会习惯没有他的四方八面吗?当然,感性过后,日子照样过,只是偶尔想起,还是会记起他善良的笔心。

回想自己2012年受邀写专栏时,一听说是两星期一篇,立马怀疑起自己能否办到,一番讨价还价和犹豫后才接下这“重担”。其实真正把心一横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想借此机会继续书写中文才有了这行动。没想一晃,竟也写了十二年的中文字,约算了一下,大概有三百多篇。

话说三月份的一个早晨,接收到一则笔者青年时期就开始读他文章的专栏作者李永乐的短讯。他说:“早安!26/3再当一次邻居就离开了,我去年10月向副刊主任请辞,写到今年三月底收档,从年轻爸爸写到有了四个孙儿女,这个专栏共维持28年,虽然不是最长寿,也算是个人的一项记录,今后就当您和顶楼的何华兄的忠实读者”。见着一代又一代熟悉的写作人退隐,真不是滋味。

有这样的犹豫和怀疑不是无端产生的。因为早在90年代初也曾经写过专栏,但那是一个月一篇的音乐专栏,悠哉游哉地慢慢写,一点压力也没有。有了这样的经验,对突然要每两个星期一次的邀稿就显得没了信心:我安能再逍遥?幸好最后接受了挑战,也发现了人的潜能是可以逼出来的。你我都一样,尤其天经地义的母语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