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学侠姐已有十年,大家同在一所教堂活动。只听她说她的先生在报馆工作。

我问学侠姐:“你们结婚几年了?”屈指一算,64年了。到了85岁的年龄,还为老伴准备早餐,他们真是鹣鲽情深。学侠姐说,他们夫妻互相尊重,给彼此自由的空间。蔡生能全情投入事业,无后顾之忧,我看到他有一位贤惠的妻子。他们真的做到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能够为蔡生主持火葬礼,是我的荣幸。他孙女在悼文中提到,“阿公的厨艺一级棒,最怀念阿公的麻油鸡!”据学侠姐说,蔡生小时候住在大坡批发米粮的店里,天天看着大厨为估俚们准备伙食,耳濡目染,多少也学到一点厨艺。有家庭后,平常工作太忙,心血来潮时他才露一手。蔡生的手,不只能执笔,还能握铲!

蔡生,认识您太迟,还有太多人生课题,没来得及向您讨教,不是请教如何从事新闻工作,不是请教如何写作,而是请教:如何做人!

由于蔡生身子不适,我们就暂时停了要理课。想不到5月8日,就接到蔡生往生的消息。根据学侠姐说,前一天他的精神还很好,当天早上,他一如既往,为她准备早餐,自己也吃了。等学侠姐七点半起身,发现他已安详地躺卧过世。想不到我与蔡生的“第一课”,也成了“最后一课”。

3月15日,我和一位同工上学侠姐的家。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原来他就是蔡镇华,本地知名的老报人、小说家。

第二次见面,我单枪匹马上阵。我们不只谈信仰,也天南地北地聊。当谈到我曾在南洋商报当过记者,他就问:“你认识黄锦西吗?”“认识。”啊,原来我们也有共同认识的朋友!

第一次见面,相谈甚欢,学侠姐还煮了红豆汤请我们喝。蔡生还送了两本书给我们,一本是《抖擞》,里面有访问他的文章,这是了解他的最快途径。另一本是他的得奖小说《梦里阳光灿烂》,他还亲笔签名呢!

孙女也提到蔡生如何给家人无限的关爱和宝贵的生活智慧。她举例说:“阿公常常说:吃亏是福!能够吃亏,才有福气!”这句话给了她人生很大的启示和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