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nd by”在英文里有靠边站、极力支持、待命等意思。国民服役那段日子,出现最频繁的就是“待命”。
如果突然有三急,可忍则忍,不可忍也得忍,谁叫自己急不逢时?还有很多花样如清理整层宿舍的“区域待命”Stand by Area,包括整座宿舍和周边园地的“宇宙待命”Stand by Universe。
较大阵仗的要算“厕所待命”Stand by Toilet了。厕所除了马桶、尿池,还有冲凉间。军营里的旧式尿池是一条上面有一片金属斜壁的小沟,壁上有沾满尿渍和锈迹斑斑的冲水出口。蹲式马桶的左右是有沟纹的防滑瓷砖,这些都是极易藏垢的地方。整个小组要分工合作在短时间里把厕所洗得干干净净,什么大小软硬刷子,连牙刷都用上。还要应用各类不同清洁剂洗刷瓷砖、马赛克地板;擦亮金属水龙头和花洒、水管、镜子;刷净马桶里的污垢和尿渍;清理毛发、泥沙、垃圾和疏通排水管。
通过一系列营级训练后,全营就要轮流执行“战备待命”Standby Operation。当遇到需要军队协助的突发事故时,待命的部队要在第一时间回应。事故除了是御敌克敌、搜敌、镇暴维安和救灾,当年最常遇到的是水灾。在待命期间,全营全天留在军营,演习应对各种紧急事故。战备待命最“凶”的是在待命的日子不能离营回家,那每三天两天就一次的另类待命才揪心。
最常遇到的是“床边待命”Stand by Bed,就是要把橱、床及窗门风扇等抹得一尘不染,床单铺得平滑,枕被摆放整齐。橱里个人和军供用品要整洁并按照规定位置放好,以待检查。另外还有检查步操穿的军靴有没有擦亮的“军靴待命”Stand by Boots;外出野战训练回营后,把步枪逐个零件拆开刷擦干净,确定枪管内一尘不染的“武器待命”Stand by Weapon等。
在一片呼喝吵闹声中完成任务后,还得要把用过的各类器具弄干排好,再用干的拖把将地板擦干,不让来检查的士官留下鞋印。最后就是“封锁”厕所,换上干净的军服在厕所外待命受检查。
自恃有了丰富的洗厕所经验,向孩子吹嘘说退休后至少还有一技之长。哪里知道孩子调侃说我过时了,现在洗厕所也要去上课考证书。刚巧看到报道,说查询额外4000元技能创前程培训补助能够报读的课程,次数最多的居然是“厕所基本清洁”!看来将来要靠洗厕所糊口也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