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天空的颜色,梵高的《星夜》自然是深刻难忘的。全画以深蓝绿色为主色,璀璨的夜空,有涡状般的星云,月亮如阳光般发出强烈光线,充满动感的星空,是梵高的想象,令人动容的,是“Vincent”的歌词所述”with eyes that know the darkness in my soul”,梵高是最孤独的人。

一切都在流动、变化,天空的颜色亦然。思绪不知觉飘到目前远在巴勒斯坦、乌克兰那充满战火,炮灰的天空。我无法直视社交媒体的现场直播、照片,却联想到秘鲁渡边依莎(Issa Watanabe)的《迁徒者》。作者创作的灵感,来自瑞典摄影师拍摄一群敘利亚小孩因战争的暴行无家可归,被迫睡在森林中帐篷的一系列照片。

天空之旷阔,是创作的泉源,而创作的条件则与孤独、自由紧扣在一起。关于自由,存在主义心理学家罗洛·梅(Rollo May)反对将肤浅的任性、不负责任、自我中心与自由混为一谈,他在《自由与命运》深入浅出地阐述内在人格自由的重要性,人格自由能让我们真诚地思考、说话和行动,才是身为人类独一无二的特质。只是,对于“自由”,我们其实真正的了解有多少?

小世诚的画作总是有辽阔的天空,天空多是晴天,晴天有太阳,太阳老爱戴着一副眼镜耍酷。随着他最近学会用水彩,画作的天空出现各种各样的颜色。

细细观察小世诚想象的天空,时间仿佛慢下来了,就像回到小时候,我在外婆的店屋,双脚踮在凳子上,倚在窗前仰望天空,毫无目的地随天空的颜色、云朵微微起伏,下雨的午后,我还可对天空轻声细语地倾诉,就像《花样年华》的周慕云对吴哥窟的石洞诉说秘密一样。许多微不足道的记忆,像不时潜伏在肌肉的酸痛,提醒自己感受着存在。

《迁》是部关于一群动物被迫穿梭在黑暗森林旅程的无字绘本。书里的天空与大地都是黑色,衬托出移动中动物们的衣服线条、颜色、举止、表情,更容易感受到主角们对于未来的茫然,焦虑。尽管彷徨,路途中它们互相帮忙,跨越眼前的困境,情节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