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那些校园,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

70年代是我生命中美好的时光,那是一段镶有绿彩的学习旅程,包含初中、初院、服役和大学。中学阶段是在德明校园,然后到杜尼安路林登道的国家初级学院,卸下绿色制服随即掀开三年的南大云南园学旅。

凡走过必留足迹,所有校园留下的是莘莘学子青少年的脚印,多年以后回想起来,多少都会回肠荡气,成为老同学叙旧时的热门话题。求学路上读过多少学校,就有多少校园的记忆。让我掐指算算,居然有六个之多。

国初那座灰色的城,同学来自各路英豪,两年学涯结识三批学生,除了同级还有高一级和低一级的学友。

国初是岛国第一所初级学院,当年也是唯一的初院,采取类似大学的授课方式,学生须分科上辅导课,林钦蕴院长作风开明,休息时间和学生一起到食堂排队买饮食,但也听说他偶尔会在晚间回校园,“突击”那些夜间留校不读书却在谈恋爱的学生。

台湾音乐才子黄舒骏有一首歌曲叫《椰林大道》,描绘的是台湾大学校园内的椰林大道,歌曲开头四句是“坑坑洞洞的椰林大道,走在路上我常常跌倒,路边美丽的花儿很多,美丽的陷阱也不少”,其实台大的椰林大道很平坦,没有坑坑洼洼,歌者是借景抒怀,台大的光环在不讲究学历的娱乐行业,有时反倒是障碍。所以,歌词出现一句“如今我知道一切都只是(口白):唉”

我的小学是名不见经传的邻里学校,小学生眼里的校园是偌大的,我们男生在上课前或休息时间,喜欢玩一种用皮球打人的游戏,那种塑料小皮球中空,颜色鲜艳,打在身上会痛,但不会受伤;另外还有一种实心,毛茸茸的实心小皮球,这种球绝对是狠角色,虽说不伤人,但足以让人痛到哇哇叫。学校操场除了体育课,也是男生玩石弹珠,女生玩跳飞机的地方,我说的是1960年代的小学校园。

德明在书法家陈人浩掌校时特有人文气息,那栋集思楼听起来,就有一种群贤毕至,琅琅书声的氛围,难怪学校培养了不少文、政、商界的人才。

来到云南园的学子,都已是青春期的年龄,诗情画意的南大校园,的确是搅动心湖,培养情愫的圣地,然而我这一介穷书生更有兴趣是赚钱,哪能错失赚外快的机会,就和几个同学一头扎入保险界,云南园的罗曼蒂克也与我无缘。我的校园记忆还有两处:新加坡国立大学和上海复旦大学,篇幅所限,以后有机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