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夫的诗写道:“众荷喧哗,而你是挨我最近最静,最最温婉的一朵要看,就看荷去吧,我就喜欢看你撑着一把碧油伞从水中升起。”
严老师辛勤经营聚舞坊30年,也获得了公共服务奖章PBM,为她感到高兴。但惊讶地发现,严老师竟然未曾获得新加坡文化奖。
也许,吃惯沙律的舌尖,不懂得欣赏豆腐乳、虾酱、峇拉煎。
台湾有一首诗,《众荷喧哗》。
聚舞坊的创意节目,丝毫不亚于我所观赏过的中国民族舞大赛的作品,何况,这些节目,不正是李显龙总理在2014年国庆群众大会中特别赞赏严老师与聚舞坊的初衷吗?
我还记得有一次为严老师从印度尼西亚请来西爪哇舞者,严老师对这位民间舞者礼遇有加,谦虚受教的神态,历历在目。岛国属于东南亚地域的一分子,新加坡华族舞蹈融入了印尼元素,就像是我们的饮食文化里,有了印尼的菜肴,是一道美味的艺术响宴,接地气,接新加坡的地气,接新加坡华族文化特色的地气。
我们的新加坡有一群人,“众莲聚舞”。
我在深圳大学金钟音乐学院担任教授职称的那几年,也在深大师范学部的舞蹈编导系兼任了一门通识课“歌舞之道”,以及担任毕业班同学作品展艺术指导,主要是从舞蹈音乐美学的角度给予舞编系学生一些提点。当时与我共同任教这两门课程的是时任舞编系主任的赵艳教授,赵教授是深大最资深的师范艺术教育学科领导人,她的学生不乏“北舞”的研究生,现任深大音乐与舞蹈学院副院长的张院,就是她的得意门生,曾获得中国民族舞蹈编舞大奖。
在深圳大学舞编系的教学生涯中,我经常想起曾经与我在新加坡“共事”的严众莲老师,尤其是当赵教授把学生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我不期然地想起当年带领歌唱学生与聚舞坊合作节目,领教了严老师的“严”。而在深圳排练厅,和赵教授一同排练创意舞剧的时候,我也会想起聚舞坊那些年来以华族舞蹈为基础,融入新加坡元素及东南亚舞蹈元素,一次次地创作了多少个别具新加坡特色的精彩舞码,为新加坡舞蹈艺术抹上一层金光闪闪的华族文化印记。
我生长的地方,周围莲池都没一座,感受不了诗人洛夫的心境。不过我知道有个地方“众莲聚舞”。独赏一支莲,不如众乐乐,我就喜欢“众莲聚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