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年谈兔的应节图文,跟兔相关的谐音梗,以及兔年的祝福语,环顾四周,比比皆是,上网点击,唾手可得。

时代的瞬息剧变与科技颠覆了生活,很多成语已远远抛在后头,有了新的解读与诠释。我对“守株待兔”有所偏好,认为不应该将之视为贬义词。试想想,农夫苦守树下,也得要有耐性与耐力,那是汗水付出的代价。

而“守株待兔”这个古时的土方法,对报章的意外新闻组记者来说,是采访“策略”之一,有时依然可以派得上用场。我大半辈子的采访生涯,多数时间都在“守株待兔”,从中尝尽苦与甘——先苦后甘。

今时今日,一头撞死的笨兔子早已匿迹;狡兔处处,何止三窟?媒体工作者若要守得云开见月明,机会恐怕不多,还得要加倍努力。既然天下没有免费餐,当然也没有不劳而获、“守株待兔”这回事了!

兔之成语,亦是不少,耳熟能详的是狡兔三窟、兔死狐悲、兔起鹘落;静如处子,动如脱兔;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等等。

话说1970年代初期,刑事侦查局(CID)大楼还在罗敏申路与丝丝街交界处时,当时的《星洲日报》与刑侦大楼仅隔一条街,步行不到10分钟。刑侦大楼有点阴森森,各种传闻都有;最“离奇”的是,专门调查谋杀案的特别罪案调查组内,有个“神秘”的箱子,要是不小心打开,便会有“血光之灾”……

最先闪入我脑海的却是:守株待兔。这个流传至今的成语是从一个寓言故事演化而成的,最早出自于《韩非子·五蠹》,说是宋代有个农夫死守树下,等兔子一头撞上来送命之后,农夫轻而易举捡便宜。成语比喻死守狭隘经验,不知变通;或抱着侥幸心理,妄想不劳而获,一般列为贬义词。

最有趣的是,大楼要是在夜里灯火通明,表示有大案要通宵处理。遥见灯火,我便得奉命跟摄影同事,开了意外组专车,在大楼外“守株待兔”,跟踪没印上警徽的“暗牌”(便衣警探)车。运气好时,事半功倍,新闻信手拈来。然而,警方亦非省油的灯,有时故意跟我们玩“捉谜藏”,来个“声东击西”:一辆“暗牌”车从正门开出,任由记者跟踪,真正行动的车队则悄悄从“旁门左道”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