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倒非由于故事迷人——这把年纪还有什么“爱情故事”能使某动心——主要是十余年前初游北岛,对罗托鲁瓦印象至今犹新。而更重要的是:罗托鲁瓦与琪莉息息相关。其时对琪莉身世不甚了了,曾问那个带我们参观毛利村,唱得好歌、弹得一手好吉他的“毛利地陪”琪莉是否罗托鲁瓦人,他答曰:琪莉出生海边。

当年旅游罗托鲁瓦时,当然不知有此故事。只懂得“Pokarekare Ana”这首我所喜爱的毛利民歌(尤其爱琪莉所演唱者)。歌词有不同版本,其中一个版本和罗托鲁瓦有关。

原来这位毛利歌剧女王的出生地是吉斯伯恩(Gisborne)。的确是海边,距罗托鲁瓦200多公里的海边。

许多人刚到罗托鲁瓦,第一印象恐怕是味道:有点类似臭鸡蛋的硫黄味道。主要是来自这儿的地热生态系统和温泉地貌。初抵时难免为之掩鼻,但逗留一两天后,便“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你被“臭鸡蛋”味道“同化”了。

新西兰女诗人Pamela Fairmaid写罗托鲁瓦的诗,其中有句“History unfold in steam”,曰历史于蒸汽中展现。她是地道新西兰人,故有如此感受。而我,读了琪莉所写的这则爱情故事,回想罗托鲁瓦温泉烟雾弥漫热气腾腾的“场景”,却觉得迷迷蒙蒙的蒸汽,不也展现那个月色下凄美无比的爱情故事?

故事篇名是《希娜茉雅与图塔尼凯》。美人搭配英雄的故事——世界各国的民间故事“不朽”的题材。

琪莉在著作前言中这么说:“小时候,我时常到罗托鲁瓦湖畔。在银色的月光下,看着湖心的莫可亚小岛,脑际总浮现希娜茉雅于月色中泅渡湖面,来到她心爱的勇士图塔尼凯身边的景象……”

世界著名毛利籍女高音琪莉(Kiri Te Kanawa)的著作“Land of the Long White Cloud”中,关于罗托鲁瓦(Rotorua)的一则爱情故事,令我颇感兴趣。

话说一位英俊的勇士住在罗托鲁瓦湖心莫可亚小岛上,勇士名叫图塔尼凯。于偶然的族群聚会上,勇士邂逅了生活在罗托鲁瓦大陆的美人希娜茉雅。一见钟情。他们亦曾在幽会中互表心意,但女方地位尊贵的父亲却看不起湖心岛上那个穷小子,相爱的恋人于是只能默默思念对方。在一个月色明媚的夜晚,希娜茉雅将许多葫芦瓜系在一起编成筏子,躺在上面泅渡过湖,沿着缥缈芦笛声——她知道图塔尼凯正在吹芦笛——找到心爱的人。然后生米煮成熟米饭。故事很千篇一律(美人“乘”葫芦瓜筏子的情节倒蛮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