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捞鱼生,声嘶力竭地喊出吉利话,对来年的期许都寄望在声声呐喊中,末了再以“Heng ah! Ong ah! Huat ah!”把欢乐推向高潮,年节气氛炒爆!疫情前没想过吃了多少年多少盘其沫融融的鱼生,疫后……直觉还真有必要戴着口罩捞鱼生。不要跟我说什么肮脏吃肮脏大,我已经不是疫情前的那个我。
那天和三几好友聚餐,说到日后哪一天若口罩已成为过去,在酿豆腐和麻辣烫摊位前挑挑拣拣时,疫后培养更好公共卫生意识的食客或许会自觉闭嘴,疫情前后没两样的食客边挑边闲聊,口沫横飞的就很不卫生,结果J提醒我一个残酷的事实,“至少酿豆腐和麻辣烫都有煮过,你想想鱼生才恐怖。”
几年前发生一起疑似处理食物的摊主手上戴的戒指藏有沙门氏菌引起食物中毒事件,之后看到处理食物者,尤其是美食节目中手上戴着戒指搓面团的师傅就很反感;知道飞沫的厉害后,看到主持人面向大酱缸,没戴口罩没戴卫生帽俯身嗅闻缸里正在发酵的半成品,还没立起身就开始滔滔不绝述说酱油的制作过程,我立刻转台,眼不见为净。
前两天和同事去芳林小贩中心用餐,发现自己居然不习惯和陌生人同桌吃饭。身边的陌生人,是这么靠近,她和同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让我想象肉眼看不见的零星飞沫互飞到彼此连同我的碗盘里,一改平日的细嚼慢咽,我狼吞虎咽快速解决盘中餐,不知情的同事问我:“你今天超饿哦?”
也或许是我庸人自扰,人都是善忘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公司设有员工餐厅,疫情期间,为了不让员工群聚改而提供盒饭,菜式多样化,我一向不挑食,不管是意式面条还是椰浆饭,既来之,则食之。一般平日下班到家已近晚间8点,为免加重睡前的肠胃负担,晚餐以简单的三明治或水果为主,周末则由酷爱烹饪的先生下厨。小贩中心摘口罩堂食在我看来是高风险活动,能免则免,所以就算有需要外食也以打包为主,不知不觉竟然有两年多不曾在小贩中心堂食,没想到两年后再次在小贩中心堂食,感觉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