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林庶利在《南洋商报》发表了这首《咏烟霞客有序》诗。诗里提到吸鸦片轻烟缭绕时高谈阔论,燃烧到只剩灰烬,乐极生悲,甚至形销骨立,扮仙其实是鬼。鸦片的危害,岂能不慎?

我想起在斯坦福大学教书时,学校周围停满了带后拖车的休旅车,经过附近,常常闻到奇怪的气味,后来晓得那是大麻。系上的越南裔助教打开谷歌地图向我画出“黑区”——远离那些帐篷,小心地上的针筒……我没有进去“黑区”,一样在旧金山街边踩到针筒,看见那些卧倒的男女,大部分是青年。听说还有的人是为了吸毒,从外州来的,盘缠用尽,露宿街头。时间像风穿过他们的身体,吹不散新鲜热血混杂的腐朽。吸毒,快乐吗?我总觉得他们漫漶的眼神流淌着愤恨,愤恨自己?还是社会?还是世界?

射眼一灯开,元神出见来。烟霞饶雅趣,议论逞雄才。志气随灰烬,箫声变角哀。是仙还是鬼,细自认形骸。

19世纪中,鸦片税占英国海峡殖民政府稅收近50%,是一笔可观的收入。1887年游历新加坡的李钟珏在《新嘉坡风土记》提到了被称为“猪仔”的契约华工多数因吸食鸦片而身心受到篏制:“十人中无烟瘾者,不得一二”。

陈子谦导演的反毒微电影“High”揭示了“选择”的关键作用。理查德·布兰森先生,你可以选择当毒鬼;岛国新加坡,自有护佑的水仙。

就像各国对于冠病疫情的管控有所出入,基于个人健康和公共卫生的治理原则,影响了开放或严禁毒品的法规,很难简单只从所谓的“人权”来评断。今日零容忍毒品的新加坡,是走过提炼、加工、输出鸦片的历史阶段,通过民间福利和宗教团体的努力劝导,建国以后彻底执法反毒的决心,才逐渐清理毒素。

2022年4月27日执行本案的死刑,但是余音未了。10月22日,新加坡内政部在官方网站发表19点声明,回应布兰森的指责,其中第17点写道:“我们不接受布兰森先生或其他西方人将他们的价值观强加于其他社会。我们也不相信,一个曾在19世纪为逼迫中国人接受鸦片而发动两次战争的国家,有任何道德权利在毒品问题上教育亚洲人。”声明中强调:“在全球范围内,每年约有50万人的死亡与毒品有关;仅在美国,2021年就有10万多人因吸毒过量死亡,创历史新高。”

在印度种植的鸦片,20%运到新加坡,在直落布兰雅加工,然后送到巴西班让包装。位于肯特岗(Kent Ridge)的鸦片山战役纪念馆(Reflections at Bukit Chandu)复原展示了1930年到1945年包装工厂的机器和照片。为了防止仿冒,鸦片被装进金属管里,领有登记证的民众每天限量购买。

直到最近,新闻媒体还不时报道毒品走私的查缉事件。2009年4月22日,纳加恩德兰(Nagaenthran Dharmalingam)在左边大腿上绑贴了42.72克二醋吗啡(海洛因),从马来西亚入境新加坡被捕。依照新加坡滥用毒品法令(Misuse of Drugs Act),海洛因和鸦片属于A级毒品,禁止持有、贩卖、运输、制作、吸食,根据我国法律,贩运超过15克的海洛英,贩毒者一旦罪成将面对死刑。2010年11月22日,纳加恩德兰被判死刑。此后他的律师和家人多次上诉,认为他智能不足,不明白自己的行为,一些人士为他抗议或请求赦免,包括英国富豪,维珍集团的创始人理查德·布兰森(Richard Bran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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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礼士牧师(Ira Tracy,又译名杜里时)由梁阿发协助,1835年在新加坡坚夏书院刊印《鸦片速改文》规劝时人。陈树南医师主持戒烟医院和拒毒会。真空教戒烟壇施行跪拜戒毒。加上报纸大量的文宣广告,南国净土,得来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