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加坡,林曜这座山,我能终生仰望,其他故弄玄虚,装神弄鬼的,我只能俯视,说真的还不少 ,改天一一道来。

回想当年,我建议伦敦音乐学院开创华族音乐考级时,以身作则,自己恐怕是世界上第一位以全套中国艺术歌曲考获英国伦敦音乐学院FLCM(Fellowship London College of Music)资历的考生,当时还特别邀请了与我合作多年的游佳玲老师担任伴奏。之后,我也先后安排了多位老师考获院士资历,黄彩鸾、周明伦、马青、李昕、黄文财、吴淑亮等,其中有演唱专业,也有指挥专业。

在我眼里,林曜是座山。

那天和老友林曜吃饭,他给我看了一张今年在英国皇家音乐学院拍摄的照片。照片中的他从当时还是太子的查尔斯国王手中领取皇家音乐学院(Royal College of Music)院士FRCM荣衔的证书,这位多年来在我国国家乐团与音乐学院里引领风骚的音乐家与音乐教育家,为人低调,轻声地说了一句:“让我占了一个名额罢了。”

当我对林曜的成就惊叹不已时,也许有人会对一些简历上也写着拥有Fellowship的音乐老师给予赞叹,能够在那几所英国或澳大利亚考级机构考取相等于硕士级别的Fellowship Diploma院士专业文凭,固然是技艺非凡,但这只是个通过考试的学历证书,并非由有关学院颁授的卓越艺术成就或卓越贡献荣誉。

天啊,这是“天花板”级音乐教育学府的最高荣誉,而他却“云淡风轻”地带过。

为何说是“天花板”级别?首先它是世界QS大学音乐教育类排名第一的学府!其次,这所皇家音乐学院颁授的学院院士Fellowship荣衔,是有固定名额的!换言之,当“院士”名额有空缺时,才能替补。而一个空缺也代表着有一位对学院有卓越贡献的音乐之星陨落,百多年来也只有三位亚洲人获得此荣誉,他们分别是1988年获颁院士的钢琴家郁君贻教授,2010年指挥家叶咏诗和2022年的林曜。

我们所考取的虽然与林曜所获颁授的同样名为Fellowship(院士),本质上有着巨大的区别。因为“英皇考级”指的是在1889年所创建的四所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组织起来的联合委员会(Associated Board of the Royal Schools of Music),那是英国皇家音乐学院(Royal Academy of Music)、皇家音乐学院(Royal College of Music)、英国皇家北方音乐学院(Royal Northern College of Music)和苏格兰皇家音乐戏剧学院(Royal Scottish Academy of Music and Drama)所组成的校外考试委员会,所考取的最高荣衔为FRSM,与林曜获颁的FRCM一字之差。

所以,此院士非彼院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