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奇迹般考上国大,最后还是决定拿着一年学费和生活费去千山万水的远方进修,只为了能把整个大学课程毕业的时间减半。此路荆棘满布,要半工半读交学费,快餐店的厨房,周末的跳蚤市场,制衣厂送货的活都做过,还要和时间竞赛,披星戴月把大学功课和项目做完,毕竟学业才是学生的主业,当时觉得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现在重来一次太艰辛,再走一次没有多大把握。
是夜,和另一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聊到“小叮当”漫画里的大雄、静宜和哆啦A梦,聊到可以到处去的随意门至穿梭时间的时光机,应该是疫情围城和不断消耗时间的潜意识反射。
自己小学开始就日夜颠倒地在传统咖啡店兼职,中学时期在餐厅和俱乐部的水吧,高中的大部分生活在中餐馆度过。当同学们正常地过着学生生活时,自己却在宝贵的课余时间捧餐、洗碗、拖地,甚至清洗令人作呕的厕所。当时只能逆来顺受,就算是小小心灵已经累到元神出窍,行尸走肉,回家后还得面对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的课文,这样的生活回去也不知从何改变。
最终静香还是选择嫁给了大雄,哆啦A梦最终是走了,还是回来了,“小叮当”的作者没有留下结局,把结局留给了我们每一个人。人生大概就只能这样,思潮往后飘浮,时光向前飞逝,只听到幽幽的叹息声,随风散于天地,却又永恒存于虚空。(传自香港)
之后的工作虽不尽如意,但也算是略有寸进,一帆风顺中有点小颠簸,没有什么遗憾,算是生在对的时代。最想改变的可能是当年青春期痤(cuó)疮留下的疤痕,我会劝告当时的我,找皮肤科医生做正式的治疗。
话风一转,从科幻变成感性,她说如果能够以现在的躯体回到过去,最想做的事是提醒父亲去医院用最先进的医疗器材仔细检查肺部。她父亲退休不久后,从开始的普通咳嗽,发展到后来的背痛,X光片都没有发现问题。后来磁力共振一照才显示出身体到处都是肿瘤的阴影,几个月后就撒手人寰。全家措手不及,她母亲在惊愕中陷入抑郁数年之久才走出来。
除此之外,她想劝劝当年的自己好好努力读书,考上香港的大学,就不必早早出来工作,过后发现自己的不足,随而长途跋涉跑去美国留学。我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不会相遇,她说,如果会遇到最终总会遇到,听到我头顶直冒烟,赶快把话题从过去拉回现在。
父亲中风后我们发现包装完好的数千颗药丸,当时没按时吃药还到处乱飞。不过他常常自作主张,对医生的嘱咐都能当耳边风,完全没有把握时光倒流他不会故态复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