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辆稀疏的沿海公路上,看到风景美丽就停下歇息观赏,瞥见沙滩上竖立秋千,就转去荡一下,饿了就近寻找美食。如果邂逅一处偏僻而又美丽的小地方,不要张扬,且让它继续地成为没人知道的幽境,那才不会被大批游客赶来践踏。

(传自马六甲)

所谓“3号公路”是后来读到旅游摄影作家卓衍豪的文章,才知道国内公路有这样的命名方式。3号公路全长739公里,从南部新山到北部兰斗班让,跨越柔佛、彭亨、登嘉楼和吉兰丹四个州属。这段在英殖民时期开发的公路,被誉为马国最精彩的沿海公路,尤其驾入登嘉楼地带,更是惊喜连连。

最终乘船去了一座海岛,瘫在蓝天白云之下,椰林树影之中,水清沙白之上。疫情两年,打乱许多计划,我们聊着这些年工作与生活的变化,对人生的想法也有所改变,这些叨叨絮语,不知道大海听到厌烦吗?随后攀上海岛一座小山,俯瞰蔚蓝潟湖和层层海色,迎着风率性地放声高歌,就让所有的哀伤与忧愁,统统交给大海带走吧!

我们于是决定重走一遍3号公路,不用指南,更没有什么攻略,只带着25年前的记忆。当年自驾依靠路牌和地图行驶,随着科技进步,手机设定导航系统便可以畅行无阻。唯要提防导航的自作聪明,时时诱导驶上省时省油、车行繁忙而景色一般的高速大道。

其实我们想要寻回当年那一片椰林。高耸椰树濒海密布,牛羊徜徉椰林之中,传统木屋疏疏落落,优美风景周围撒落了我们恣意的欢笑。25年沧桑变化,最终遇到的谁都不能确定是不是当年的椰林,但又如何,我们也已经不是当年的青年,只要感觉仍在,也就满足了这个念想。

25年前那一段马来半岛自驾游,思思念念至今。那时年轻,约了大学毕业才考到驾照的朋友,开着一辆自动档二手国产车,在年底季候风吹起时刻,驾上东海岸沿海公路,穿过东西大道,再沿西海岸南北大道返回。

那年在公路上的飞扬青春已随风而去,留在脑海的是东海岸公路旁连绵沙滩、淳朴渔村、椰林、炸鱼条(keropok lekor)摊档、滔滔卷起的浪潮,以及一路被风雨追赶的逼迫与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