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路的向导昵称Mama Mao,当地黑苗族人,温暖开朗。她健步如飞,笑称早已习惯山路,询问之下她竟40岁并当阿嬷了。一行人跟在身后气喘吁吁:“Mama Mao, two minutes!”(休息两分钟)。路上充斥着她爽朗的笑声,以英语介绍途中所见所闻,如能够提取蜡染的蓝草叶,驱蚊的柠檬草,还有开满地的四叶草。
在河内时路过一家名叫Lily's Travel的旅行社,我们当即上网搜索发现口碑不错。服务周到,行程可灵活订制,包括出行接送,出发前后有需要也可使用公司里的休息室,十分方便。于是我们定下了萨帕三日游,也成为旅程中最难忘的几天。
向导通过听、说的方式自学英语,我们很是敬佩。轮流教她华语、马来语单词,她都一一消化。除了做向导,她也开了一家民宿,花了两年时间搭建木屋。设施简单而齐全:上下楼两层共十来个房间,客厅两张饭桌,一台电脑,屋外三间厕所基本干净,后边还有养鸡的空间。白天庭院里晒着衣服,夜晚些许凉意,一家人坐在庭前喝自家酿的米酒,和来自四面八方的旅客交流。而隔天一早睁眼,流水潺潺,虫鸣鸟叫,还加入了鸡啼以及飞蛾振动翅膀的声音。
时隔两年再次乘搭飞机出国,心情有些微妙。此次和朋友们出走越南九天八夜,决定来场开放式自由行,大概讨论到河内、下龙湾、萨帕三地游玩,只订了前半段的住宿,具体行程到当地再另行规划。
平日走惯了整修过的平坦道路,突然一下踩进松软的泥土,另一下又是因流水而湿滑的石头,难免走得小心翼翼。上一秒在稻田间平衡,下一秒穿梭在长得比我们还高的玉米田中,惊呼声连连,跋山涉水后抵达一处瀑布,下水体验大自然的冷疗洗礼。全程有种“莫问前程走就对了”的感觉,可谓一场焕然一新的乡间冒险。
我自知享受城市的繁华和便利,只是偶尔钢筋水泥待久了,出走他乡的心蠢蠢欲动。日后也不知这里将如何变化,但愿还有诗情画意,还有朴实温暖。
其中记忆犹深的,非徒步行和少数民族家庭住宿(trekking & homestay)莫属了。徒步行从小镇后山开始,混凝土路逐渐变成石子路,再变成山间泥泞。一开始俯身往下看能将小镇美景尽收眼底,随着我们不断前进,前方已变成一片绿油油但不见尽头的崎岖山路,再俯身查看是深不可测的崖边。直至十几公里后,阳光洒落在梯田绿地,如画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