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近峇踏的有如切和芽笼,我和哥哥及另两个弟弟的小学是位于如切的浚源小学,学校隔着一条马路分新旧校舍。建国总理曾在浚源上小一,之后转去了英校,如果他没转校,历史会改写吧?由于语文关系,华校生就业道路很坎坷,我在就业时,也是英文不好而碰到满鼻子灰,尽管这样,此生无悔入华校,唯一遗憾是没把英文学好。
再说住在峇踏的邻居吧,有的在巴刹卖粿汁,有的卖水粿,有的是木匠,也有红头巾,我家经营一家小杂货店。居民以马来同胞占多数,老爸也因此说得一口流利的巴刹马来语,种族暴动时,老爸还找上对面的马来邻居商谈,同一甘榜人要和谐,确保外来人不闹事。记得路口还有新中央戏院,还记得在那里看了曹达华、于素秋、陈宝珠、萧芳芳的武侠片,也看了刘三姐和小铃铛,在影片上映前老是播放《何日君再来》的音乐。
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甘榜峇踏,我也是峇踏人。甘榜峇踏分成顶和脚,我住在顶下的一条横巷(黄泥小路),向左转约两个车站就是新生小学。我曾坐在餐厅长桌买了汤面,等候休息的弟弟用餐。黄泥路向右拐还有新民小学。两个妹妹和小弟都是新生小学生。大的有幸念到毕业。当学校停办时,一个转去坐落在加东的栋材小学,一个去了新民小学。在我们小学时代,班上常有新面孔出现,都是从关闭了的学校转来的,当中有来自凤山小学、快乐小学的。当时大环境改变,许多家长已经把孩子送进英校,华校面临的是关闭。中小学合并应该是出生率问题,学校达不到收生率吧?
有个同学住在峇踏顶的,屋子前是三江坟场,放假到她家去,我们就坐在坟场乘凉聊天,看蝴蝶飞舞,也到过住在芽笼的同学家,最喜欢躺在后门干枯的水沟里聊天,看着路面驶过的车辆。年少时脚力非常好,靠着两只脚飞一般地走上峇踏顶,芽笼和葱茅园。上高中时,早上的3号巴士常人满为患,须走两三个站逆上到峇踏顶一座非常漂亮的马来浮脚楼前的车站上车,好不容易才挤上梯阶,紧紧抓住扶手,半个身体在车外,还看到骑着脚踏车的班长从我旁边经过,也不知是车里人危险,还是车外人危险?
甘榜峇踏消失了,我居住的街名也不见了,剩下的就是点点滴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