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目共睹,家人建议如果经济许可,就算公司提供医疗保险,还是得趁身强体壮的时候买份私家医院的医疗保险,保额能多不要少。这次找了个经过多年观察和交往,人品正直,在保险业浸濡多年又从未跳槽,敬业乐业又不强行推销,年纪不大不小,还是大学校友的保险经纪。我们俩的这份保单说白了就是赌健康,年年付款年年清,没有任何储蓄成分,亚洲医不了可以去欧洲美洲,保额数目今天看起来是天文数字,未来够不够是未来的事。
这第一份保险的月供大约是新兵补贴的三分之一,有点难熬。保障范围最普通最基本,残疾或逝世才有赔偿的那种,如果养了18年的孩子,有什么冬瓜豆腐,受益人就是父母亲。除了当年当天,从此之后,再也没有见过笑脸盈盈已经达耳顺之年的保险经纪。不久,这张保单就被抛到保险公司的中央服务中心,俗称的“孤儿单”。这张保单在多年之后,保额和现金额达到鸡肋的平衡点之后就套现了,皆大欢喜。
服兵役的一天,长官召集,岛上来了一群保险公司的经纪向我们这些菜鸟新兵介绍人寿保险的好处。这间家喻户晓的保险公司也是数一数二的超级市场经营者,用词不外乎“万一”“如果”“可能”“储蓄”,新兵菜鸟也是入世未深,听到心惊胆跳,结果签了一份数十年的人寿保险。
香港的公立医疗系统收费廉宜和环境欠佳时有听闻。直到家人在香港公立医院的内科病房上班,才知道病房车水马龙常年爆满。病人大部分是熟悉的面孔。明明不久前才出院,兜一个圈又被送回医院。这些年过古稀的病人有多种长期病症,安老院人手不足,住院全包宴的收费才港币百来元,医院变成一个暂住场所。
这次应该破了俗语“一不离二,二不离三”,或“八九不离十”的定律吧。(传自香港)
后来有了自己的家庭,身边的同学朋友中没有一个是以保险为职业的,没有办法,只好去了在勿拉士峇沙的总部咨询。当天值班的保险经纪是一位中年女士,那天她肯定不知道是自己的黄道吉日,鸿运当头,一个“盲中中”的客户一次过签了三份数十万的人寿和危疾保险。只记得她从昏沉沉饭气攻心的迷茫,转变为打了鸡血的亢奋,喋喋不休。
几年后,买了房子,有了房贷,又加码了人寿保险的保额,免得人没了,付不起房贷,房子又被没收的双重打击。怎么知道不久,竟然收到她离开保险业下海经商的通知,投身香薰的行业。就这样,这几张保单又被抛到中央服务中心的孤儿院,到现在还半死不活地每月往银行里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