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黑帮火并——法西斯政权镇压黑帮——凯撒率领的高卢军团“消灭”了战争贩子墨索里尼的威武形象——元老们把凯撒大帝杀害了──这一连串高潮迭起的事件,都是“意大利人”干下的。“意大利人”善于塑造历史。
“和平号”在漫天彩霞笼罩下离开那不勒斯海港和意大利半岛,朝地中海西边驶去。暮色苍茫中倚靠船舷栏杆,不由思考起“意大利人”这个多姿多彩的概念,它的反证是,如果一个民族和国家是“千人一面”的铜墙铁壁,就难以实质性参与人类世界的文明进程。
再有,在中国的成长年代里,《牛虻》(The Gadfly)的小说和电影情节曾经使我们刻骨铭心。革命者“牛虻”是“意大利人”,他的战斗激情和牺牲精神多么可歌可泣。当日后思想趋于成熟,才懂得了,谁是真正的科学、人文和艺术的巨匠,那些“意大利人”的光辉名字:伽利略、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威尔第、普契尼、但丁、卡尔维诺……
2021年全球疫情蔓延下举办的东京奥运会,高昂顽强地体现了人类的意志和决心,必将载入史册。这届奥运会最感人的故事之一,男子跳高决赛,战到最后,两位选手巴尔希姆和坦贝里成绩完全一样,两人商量不再加赛而是并列收获这个项目的金牌,把奥运精神作了优美诠释。巴尔希姆代表卡塔尔,另一位选手坦贝里是哪里的人?对啦,意大利人!
小时候在中国,观看阿尔巴尼亚的游击队题材电影,得知了墨索里尼和意大利法西斯军人的凶狠形象;青年时期却了解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作为法西斯“轴心国”一员的意大利,部队不堪一击,包括在自家门口的巴尔干半岛和北非战场,战绩很糟糕,均需要德国人出兵增援。
谈论近代差强人意的意大利军队,人们常把它同古罗马军团相比较,一群绵羊和一头雄狮。年轻时读过凯撒的《高卢战记》,全盛时期的凯撒率军征服了高卢(法国),打败了日耳曼(德国),跨海远征不列颠(英国)。他把军人训练成作战机器,让他们头脑中“只知道有凯撒,不知道有共和国”。后来,独裁者凯撒被罗马的元老院成员刺杀了。
成年后,从电影《教父》等领略了意大利黑帮大佬的经典风范和强势手段,但是从其他资料中又获悉,对外作战不怎么样的墨索里尼,却在上世纪早期对国内的黑手党进行了全面围剿和镇压,特别是在西西里的黑帮老巢,几乎将其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