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政府部门、教育机构和民间团体,近年来已加大力度支援家长。

数码产品已经渗透现代生活,未来肯定更甚。往后即便制定类似禁止少儿使用智能手机,或调高开设社交媒体账号的年龄限制等,很可能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因为问题的症结所在,是青少年周遭成年人的态度。换言之,家长和看护者能多有效地督导孩子,不纵容他们使用数码产品。

新任总理黄循财不久前出席新加坡援人机构慈善晚宴致辞时说,新加坡将继续研究了解儿童和青年过早或过度使用数码产品和社交媒体的风险,探讨如何加强防范措施,以更好地保障年轻一代的心理健康。但除了政府条例,黄循财也提醒,家长应该负起责任。

另一方面,我也怀疑其实有更多家长、看护者同我一样,并非不了解青少年过早上网、屏幕时间太长所可能导致的严重后果,但就是缺乏贯彻应对策略和以身作则的意志力。再加上,当周围多数人都是一机在手的低头族时,家长,甚至是祖父母,也难以抗拒刷屏、看视频、打游戏等等所带来的诱惑,自己先沦陷。

说到底,孩子一生最亲密的导师终归是家中的长辈。家长和看护者无论再难再忙再累,也该以孩子正面的发展为先。与其等待由上至下的管控措施,不如先从自身做起,善用已有的资源,并不断鞭策自己。只要肯坚持,相信我们都能成为榜样,为新加坡的下一代营造更健康的数码科技使用氛围。

谨以此文,与不时陷入愧疚、自责和彷徨的家长共勉之。

快四岁的老三,月初感染疱疹性咽峡炎,虽然情况不严重,但还是花了两个星期才康复。没到托儿所上课的日子,我和先生轮流在家办公照顾他。但因为线上会议多,若孩子不配合,我们只好请出“最强保姆”——平板电脑,给他播放YouTube Kids。大人忙碌的时候,他一天的屏幕时间可能超过四小时。

例如,学校不时会通过“家长联通”应用,发出有关“网络健康”(Cyber Wellness)的引导指南和讲座信息;凝聚家庭理事会的网站上,为育有不同年龄孩童的家长提供多媒体辅助资料。新加坡国立大学互联网与社区共信研究中心,去年也和媒体通识理事会联办免费的数码健康研讨会,通过专题演讲和工作坊,向青少年和家长传授相关知识。

一方面,部分父母、长辈可能是因为缺乏资源,或不知道可以使用哪些应对策略,所以在碰到孩子过于依赖数码产品的情况时,总觉得束手无策。

(作者是华文媒体集团青少年受众工作群总编辑)

在海外,已经有家长发起社会运动,通过建立聊天群分享“数码排毒”策略,尽可能推迟孩子使用智能手机和接触社交媒体的年龄。据报道,今年初,由两名英国母亲在WhatsApp发起的“无智能手机童年”(Smartphone Free Childhood)群组,在一夜间就达到人数顶限。随后,意大利、美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也有父母成立了类似的社群。

如果能提高这类资源的能见度,想必更多人将受益。但较难克服的是,如何触及原本就缺乏意识或为生活疲于奔波的低收入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