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手中所掌握的一些资料,国人更远以前的国际得奖纪录有:王润华教授、英培安、张挥、希尼尔荣获泰国王室颁发的东南亚文学奖;陈瑞献曾获法国国家文学暨艺术骑士级勋章(1978年)、法国艺术家沙龙金奖章(1985年)和法国国家功绩勋章(1989年);杨贵谊博士在2002年荣获马来西亚华人文化协会颁发的文化奖,2005年荣获马来亚西柔佛州第五届文学奖非马来人作家奖;陈清业博士在2003年荣获印度指画艺术成就奖;寒川在2004年荣获印华写作者协会颁发的印华作协奖。
上述国人所获得的国际奖项,纯粹是国际学术机构、文化组织或外国政府,根据新加坡文化人在一定时期内的艺术积累与文化贡献而颁发的,这些殊荣还不包括文化艺术工作者在国际创作比赛中获得的奖项,例如新加坡永久居民齐亚蓉在2018年参赛并获颁冰心文学奖。
即使有关当局不认为有必要给这些获得国际殊荣的国人额外评估和奖励,也至少应该造册记录国人历年所获的各种国际文化奖项。这不只是一种无形的激励,也有助于后人以先行者的努力为榜样,树立砥砺前行的标杆,从而塑造安德森所谓的“想象的共同体”。对国家意识的凝集与国史的建构而言,有着不容忽视的积极意义。
新加坡奥林匹克理事会每年都会根据国手们参加国际赛,例如东南亚运动会、亚洲运动会、共和联邦运动会、奥林匹克运动会的表现进行有效评估,谨慎选拔年度最佳男女运动员、最佳男女少年运动员、最佳教练、最佳队伍,并颁发奖项。可以这么说,在体育竞技领域,有关当局的密切关注与系统评估工作已经非常到位。
然而,在对待国人在文化艺术层面上的表现,新加坡国家艺术理事会就不像新加坡奥理会那样系统化了。虽然国家每年会颁发新加坡文化奖给在文化领域中有不俗表现的人士,但那更多是针对文化人长期积累的艺术成就,对于在国际上取得艺术殊荣的国人,艺理会鲜少表示必要的关注,有时甚至到了不闻不问的地步。
文化是测量国家软实力的指标之一,对于在国际上长期被讥笑为“文化沙漠”的新加坡而言,我们更渴望有朝一日能够突破这个嘲讽。国人所获得的国际殊荣,都是他们长期努力不懈的艺术实践与文化贡献的见证,也都是新加坡国家荣誉的一部分,是新加坡建国进程中的一些重要鸿爪,有关当局理应给予一定的重视。
过去近十年,方修(已故)荣获2008年第一届南洋华文文学奖;潘正镭在2012年荣获法国国家文学暨艺术骑士级勋章;黄孟文博士、骆明荣获2012年第二届南洋华文文学奖;王润华教授荣获2014年第三届南洋华文文学奖;廖建裕教授在2018年荣获印尼文化教育部颁发的印尼文化奖;陈志锐博士在2018年荣获台湾教育部颁发的第一届全球留台杰出校友奖。
上述获得国际殊荣的国人中,王润华教授、陈瑞献、黄孟文博士、英培安和希尼尔,是不同年份的新加坡文化奖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