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国寺原面积是目前的10倍,16世纪日本入侵时,大部分木制建筑被烧毁,只留下石造部分,直到1969年韩国政府着手重建,并于1973年还原了如今的佛国寺。

让笔者甚为惊艳的,是撑起大殿的“叠石”结构。据说,造寺的新罗人在搬运一块块石头时都诚心祈愿,希望国泰民安,也替自己与家人救赎。这座古寺凝聚了千年前的万千心愿,凝望它时也似乎感受到一丝慰藉。

大雄殿内东西侧分别有设计独特的两座“国宝”——多宝塔与三层石塔;特别是多宝塔,因由四角、八角、圆形等形状各异的石头砌成,是在韩国建筑史上甚为罕见的结构。多宝塔虽为石塔,但仍在1920年日本殖民时期被解体,后来才补修。

由于通道狭窄,入内参观不宜久留,以免阻碍后面的游人,因此只能来来回回、进进出出好几次,想用眼球将韩国最具代表性的文物之面貌映入脑海。佛国寺的石木建筑鬼斧神工,笔者认为那是人类工艺之最;而石窟庵佛像雕刻巧夺天工,则或许借助神明之法力,成就不可能的匠工艺术,超越了人类的极限。

没名没姓国王贵族陵墓组建“韩式金字塔”

首尔陵墓是朝鲜王朝第9代君王成宗与其继妃贞显的宣陵,已有500多年历史。该处附近也有第11代君王的单陵墓——靖陵,在400多年前因风水因素,从京畿道迁移于此。

韩国的世界文化遗产鲜为人知,其魅力或许无法通过文图撼动世人,但亲眼目睹、身历其境后,丰富的历史与斑斓的文化,让作者找到重游韩国的理由。

从佛国寺能乘搭巴士前往石窟庵,不过一路上弯道多,约15分钟的车程让笔者晕眩不适。巴士终于开到石窟庵的停车场,笔者跌跌撞撞下车,好在半山腰凉风习习,马上吹散想作呕之感,整个人顿时变得神清气爽。

如果不想离开首尔市,却又想走一趟非拥挤景点的历史行程,可乘搭地铁2号线到宣陵站,参观于2009年列入世遗的首尔陵墓。

首尔陵墓位处高地有风水或护陵设计

佛国寺据悉是当时的宰相金大城所建,目的是给自己仍健在的父母祈福。这座古寺有“韩国最精美的寺庙”之美誉,其花岗岩与木造建筑技术精细,结构华丽宏伟;院内也保存新罗佛教艺术杰作,当中七件被列为韩国国宝,古代匠心工艺荟萃一堂。

在大陵苑中迎着春天的凉风漫步,宁静舒心,从土地隆起的高低草丘,总让人不禁好奇里头躺着的主人的真实身份。

从停车场再步行约1公里,才抵达石窟庵。山路两旁绿意盎然,空气清新,让人瞬间放松,沉浸在大自然的静美中。

“庆州历史遗迹地区”于2000年被列为世遗,这个遗迹地区由南山、月城、大陵苑及皇龙寺与芬皇寺组成,当中又以较靠近市中心的大陵苑和月城人气最高。

从大陵苑步行不久,可抵达另一个重要历史点——月城。月城是国王居住的王城,因其地形貌似弦月,所以也被称为“半月城”。月城的东宫临海殿与雁鸭池相连接,是游人拍照的热点;而让笔者逗留更久的,是由土石筑成的瞻星台。这座瞻星台据推测是建于善德女王时期(632年至647年),在古代用来观察气象变化以决定务农时间。虽然一旁设有看板解释瞻星台的科学原理,但笔者的科学与韩文造诣不高,只把目光留给这座似乎能与星空对话的土石瞻星台。

“韩国最精美的寺庙”源自宰相为父母祈福

首尔陵墓与庆州市的大草丘皇坟类似,不同的是,坟丘都位于地势较高处,且间隔甚远。坟丘附近有或风水或护陵的设计,如成宗大王的陵寝就设有12支神像的栏杆与屏风石。此外,遗留下来的古时步道也区分成左侧的神道,以及右侧的御道,即人类使用的通道,在在透露当时的信仰文化色彩。若想了解得更仔细,可到这里的小小博物馆,细读陵墓主人的故事。

水原华城防攻兼具

庆州市是韩国最具代表的历史城市,即古代新罗王朝的千年首都(公元前57年-935年),是几乎每一个韩国人都到访过的国内景点,被誉为“韩国观光史起步之地”。这个古都位于韩国东南部,从釜山乘搭高铁(KTX)耗时约30分钟;若选择搭乘较平价的巴士前往,车程则约一小时。

庆州市外13公里处的吐含山山腰处,筑有韩国于1995年、即第一项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的文物——佛国寺和石窟庵。两座建筑仅距离相差4公里,竣工于约774年左右,是韩国现存最早佛教文化的证明。

集有近30座大大小小古坟草丘的大陵苑,是新罗王朝历代国王与贵族的陵墓,被称作“韩式金字塔”。据统计,单在庆州市内的古坟有超过660个,以现在被设为公园的大陵苑最为密集,地面上下的坟墓逾200个。除了供开放参观的“天马冢”有标示,其他草丘前都找不到碑石,因为新罗王室尽管风光大葬,依习俗也不得在王陵外留下任何纪念文字,以避免日后成为盗墓目标。

由于首尔好吃好看好玩的地方太多,很少游人会特地参观宣陵墓,就连韩国人都很少前往。我到访的午后,只有三三两两的当地人,不过多数人不是为了看陵墓、了解历史,而是在绿荫遮阳、空气清爽的陵园,或散步,或在石椅上喝咖啡与同伴聊天,是城里可透透气的好去处。

如计划呆在首尔游玩,却想发掘不一样的韩国,可搭乘地铁到首尔边上的水原市(Suwon-si)一日游,参观于1997年申遗成功的华城。

韩国有13个项目已列入世界遗产名录,12个为文化遗产,一个为自然遗产。唯一的世界自然遗产是著名的观光景点——济州的火山岛与熔岩洞。其他文化遗产虽遍布各地,但若想集中感受韩式古色古香的气息,必定得走一趟庆州(Gyeongju)。

庆州市脉搏优雅、沉着,市中心尽管在繁忙时段也带着一丝恬静;街边服饰店、美妆店的潮味虽不及首尔,但也自成一格。在大街上走着,远处可眺望一个个如山丘隆起的古坟群,路边也能见到仍被围起供文物挖掘的地块,“露天博物馆”之衔果然名不虚传。

寺内的主殿是大雄殿,而殿外的四段石筑台阶都是韩国国宝——紫霞门前的青云桥与白云桥,以及安养门前的莲华桥与七宝桥。这四段古台阶原物,都具佛教教义,例如青云桥与白云桥,象征俗世与佛界的连接。

“韩国最科学的城堡”结合东西方建筑技术

华城施工过程不仅有翔实的记录,还完整保存至今,不得不佩服当朝人的心思与远见。这份记录对韩战后古城的修复工作,起到非常大的帮助,意义非凡。

在微风中沿着城墙漫步,时而走高,时而下坡的梯级步道,偶尔吃力,却很快被水原市淳朴幽静的景色驱散。站在炮台眺望具古风的城市面貌,新旧屋舍不规则排列,意外地没有违和感,城门边上已铺有交叉的马路,汽车不时鸣起喇叭,时空仿佛交错,这种错觉令人难以忘怀。

同为首尔市内的世遗,宣陵园的知名度不仅远远不及昌德宫,知道它存在的人似乎也不多;就像房子后院的一块暗地,总藏有不为人知的古老秘密。

“建在石山内的寺庙”佛学与美学的结合

水原华城建于18世纪末,城墙约5.7公里,是时任朝鲜王朝的正祖大王为纪念父亲所建。这座城廓结合了东西方建筑技术,在传统建筑方法上融入石头与砖块等近代技术,打造防御与攻击功能兼备的城墙,被誉为“韩国最科学的城堡”,珍贵非常。

石窟庵,顾名思义就是“建在石山内的寺庙”,里头有34尊造型各异的岩壁佛像雕塑,是佛学与美学的结合体。庵内禁止拍照,呈圆形的主室更被玻璃隔开,游人只能远距离欣赏雕工精细的佛像;位于正中央的,是由白色花岗岩雕成,高3.48公尺的释迦如来佛坐像,姿态文雅,表情慈祥;边上洁白如玉的天然岩壁雕像布局复杂,让人不禁惊叹古人的工艺、毅力与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