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听过黄金组合的卡拉扬与柏林交响乐团的布拉姆斯第四交响曲,就整体的表现、张力、准确性与均衡度都无可挑剔,但总感觉在某些环节似乎缺少了些东西却又说不上来,卡在心头。然而,为何由日本民族包办的乐团,演绎布拉姆斯的第四交响曲有着一种令人迷醉与共鸣的特质,呈现出另一类无法复制与模仿的音质与内涵层次。
布拉姆斯—生单恋师母克拉拉(作曲家舒曼的遗孀),在理智下却又与克拉拉保持道德界限,克拉拉也深知布拉姆斯对她的爱慕,但是没有接受。在提携他的恩师舒曼在壮年时逝世后,布拉姆斯就照顾克拉拉及其孩子。两人相处在一种似爱非爱、相敬如宾的微妙关系中。内心的爱火却又炽热地狂烧,布拉姆斯唯有通过钢琴作品抒发与传达对克拉拉思念之情,也是钢琴家的克拉拉也完整地从音符中一一读到布拉姆斯的深情告白 。
每听—回小泽征尔与日本斋藤纪念管弦乐团的布拉姆斯第四交响曲,眼眶总会淌下眼泪,也不明究竟是为了何事、何人、何故……
喜爱古典音乐的我,在一次偶然机缘下找到一张小泽征尔与日本斋藤纪念管弦乐团演奏收藏夹——布拉姆斯第四交响曲,完全被他们的演绎给迷住了……
第四交响曲完成时,布拉姆斯已52岁,克拉拉也66岁,或者布拉姆斯意识到时日无多,反映在第四交响曲的内容仿佛围绕在—种无形的紧绷、压抑、绝望、苍凉、无助、欲语还休、欲诉难诉的情绪中,内容的深度与境界的层次,通过一气呵成的四个乐章,毫无间断地—波又—波,排山倒海般的音浪,带给心灵上无止境的冲击和震撼。这种绝望与痛苦让人几乎窒息的恋情,正是日本民族擅长营造堆砌的气氛与场景。日本民族对于处理这种细腻、精致、悲悯、含蓄、晦涩与凄美的艺术表现挥洒自如,得心应手。小泽征尔与日本斋藤纪念管弦乐团对乐曲的诠释与注解,配合日本匠人精神般的虔诚、尊敬、专注对待演出,执着对完美与毫不妥协的终极追求成果的心态。犹如替代了布拉姆斯在克拉拉面前毫无保留地倾诉和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