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网飞派对在网飞这个影视平台上显得有些异类。首先,它所提供的不是个人,而是群体观影的经验。召开网飞派对的用户或许可以根据自己的偏好来选择要放映的作品,可是多少要考虑到受邀者的接受度,因此召开网飞派对不是个人而是群体的事。其次,派对的作品一旦开始放映是无法停下来的。这和网飞随时可看可停的传统很不一样,却和到电影院看电影的经验很接近。

像网飞这样的流媒体,最常见于手机、平板电脑这类电子通讯器材。这些器材最大的特性是随时可以移动,随处可以使用,让用户一有空就可以进入网飞继续看片、追剧。由于手机和平板一般跟着固定的用户移动,网飞的服务对象也同样锁定个人。网飞根据用户过往看过的影视作品来推算出他的观影倾向,并以此来推荐他可能想看、会看的电影或影集,就是以个人为单位的客制化服务。

3月下旬,差不多就在本地电影院被令关门35天的前后,流媒体网飞推出了模拟电影院情景的功能叫网飞派对(Netflix Party)。这个功能让用户邀请同样是网飞用户的朋友们在网上聚在一起看电影。这个功能的出现颠覆了网飞是以个人为服务对象之影视平台的印象。

可是网飞派对毕竟只是模拟电影院的经验,无法复制电影院里观众在影片引导下所触动的共同情绪。一影厅的陌生人在电影作品的带动下乍喜乍悲是电影院最神奇,也最让人动心的地方。网飞派对也尝试模拟这方面的经验,让派对参与者在看片的过程中以键盘打出自己的反应和想法。但是情绪在经过文字和键盘的二度转换之后,其感染性早已一降再降得只剩下一连串的符号了。

防疫期间,各行各业也纷纷用上手机和电脑科技,期望用它来指引出一条活路。网上百货、书店、餐饮、游戏和教学,这些以通讯科技为中介让人与人之间少接触,甚至不接触的交易行为,一方面符合防疫时期避免被感染的社会规范,另一方面在日常规律被彻底打乱情况下,还可以多少过点类似日常的生活。于是瞎拼、买书、吃喝、玩耍和学习依然,只是透过网络来完成。

2019冠状病毒疾病的肆虐, 让世界工厂停工,各地飞机不飞,无数人的生计难计,最近又夺走我们在生活周遭趴趴走的自由。幸好还有手机、电脑让我们还可以互通有无,不时可以在传笑话、瞎聊天和搞不清楚真假新闻的电子空间中感受他人的存在。

但是在疫情一再加剧的此刻,任何感染性强的环境都不是好环境,电影院一时半刻是去不了了。如果是网飞的定户的话,在无鱼虾也好的形势下,不妨召三几好友上网飞派对一下,看片的同时顺便聊聊天,也不失为一件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