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逐渐懂事后,这才发现原来“阿哥哥”已经是上个世纪的玩意儿了。可我心中还是想要实现这一个“阿哥哥梦”,所以当我进入理工学院的第一年,全班同学就在我的怂恿下,在迎新活动上来了一段阿哥哥舞蹈。虽然已事隔多年,但我依旧记得当时所选的曲目就是这首《欢乐今宵》,大家高唱着:“喂!喂!喂!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其实时代更迭的脚步,所带来的并不一定都是进步。“阿哥哥”这一个时代的文化产物,其实是许多五六年级生青春活力的写照。在夜店、在迪斯科之前,还有这一座座设有舞池,见证了无数喇叭裤角飞扬的欢乐场所。
我曾听过这么一种说法:“歌曲是一个时代的写照。”例如罗大佑那几首笔风犀利的作品,又或者是本地音乐教父梁文福的新谣歌曲,它们都是社会的一个小缩影。只是很可惜,来到这个时代,是情歌当道。
也许因为年纪很轻,所以脑细胞特别活跃,我那时竟然默默在心中期待有朝一日,也能够加入其中来一段“阿哥哥”舞蹈,又或者是坐在台下随着舞台上的阿哥哥歌曲摆动着。
哪怕到了今天,我心中还是默默地期待着,能再见到这样一个有现场乐队的阿哥哥场所。它的复活,将能让我体会自己从未经历的“阿哥哥时代”。
这些歌曲、曲风虽然对有些人来说会显得落俗,但对我而言,这一种简约浅白的词曲,绝对比现代一些流行的网络歌曲来得有意思多了。尤其是相对前阵子那一首鼓励人们学猫叫的歌,我想《欢乐今宵》反而具有时代的象征。
当时本地电视正在重播《福满人间》这部剧集,我最爱的不是主要剧情,而是期待着陈秀丽和陈毓芸这两位主角,身穿金光闪闪的服饰,在绚丽的舞台上,再度载歌载舞。当中有一首由她们翻唱的老歌《欢乐今宵》,后来还成了我心目中的头号“阿哥哥”歌曲。
这一种幻想后来随着我开始接触邵氏的一系列歌舞片,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当中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胡燕妮在电影《何日君再来》中的演出。她身穿金色的亮片服装,对着嘴边唱《摇摇摇》(静婷原唱)边做出各种各样的舞步和手势,而台下的宾客尽情地舞蹈着。我当时还一度幻想着,新加坡是不是也有这样一座舞厅呢?
迷恋上早期60、70年代流行的“阿哥哥”曲风,并不是这几年的事。这一种轻快欢愉的曲风早在我还是个小学生的时候,就已扎根在我的血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