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客家人称为“白鸽”,无论巧克力色、褐色、黑或白色,全都是白鸽。童年时住农村,为增添生活情趣,家长买了一双雌雄鸽子,在屋前为它们建了一个如泰国神台的家,在高高的柱上,以装牛奶罐的木箱钉成一个独立式的三层楼房,里边设有许多正方形空间,一间它俩自用,其他留给百子千孙。
我家鸽子在我穷困潦倒时,不弃不离,紧紧围绕着我,甚至经常飞到我肩上嘀咕呢。
俗话说,“白鸽眼,看衰人”。据说曾有主人家道中落时,它们携男带女,不告而别,趋炎附势,去投靠有权有势的人了。
鸽子衔着橄榄枝,象征和平,到处传颂佳音,岂能随意捕杀呢!
在伦敦特拉花加广场和尼泊尔加德满都的街头,鸽子成群结伙溜达。亮丽阳光下,游人戴着遮阳帽和墨镜,抛下一把玉米在跟前,鸽群纷纷前来啄食,机会难得,友人举起手机,聚焦好了,录像一些难忘镜头,作为以后的回忆。
初来乍到,彼此都感到陌生。 喂养食物是玉米粒,抛在远处,它们机警观望,抛在脚下,它们趋前喙食。日子久了,越走越近,摸摸羽毛,它们并不挣扎,索性抱在怀中,它们也乖乖的。
上个世纪60年代,老华侨游香港,旅游景点之一是到边境瞭望落马洲田间的千家万户。江山如此多娇,奈何咫尺天涯,心有戚戚焉。回程时在沙田吃烧乳鸽,尝到甜酸苦交织的滋味。
一桌十人,每人分得一双透明塑料手套。十只油炸乳鸽上桌,像成人拳头一般大。咬几口,油多,弄得一团糟,肉吃光了,剩下细小的骨头和头部。味道差强人意,誓言以后再也不吃了。
人生路好像在波浪上,有时起,有时落。曾经有过在我落魄的时候,十多年感情的深交,隔夜形同陌路,令人唏嘘不已。
最近到广州作一周游,行程中一顿午餐到饮食之都顺德市吃乳鸽。虽是普通工作日,正午时分,龙门客栈一般格局的茶楼,层层都坐满了食客,伺者穿着古装扮相忙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