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医生著有“The Syonan Interlude”(昭南插曲),记录他在SAMH这段时期的事迹,也提到当时因营养不良导致坏血病及脚气病猖獗。这本回忆录有华文翻译版,书名不详,是研究新加坡日治历史很好的参考书。

何文烈医生二三事

这里曾经有一座煤气缸(库),毗邻是广东顺德人何根儒家族的“永昇汽车修理厂”。不远处麦士威路41号,曾经有一所淡米尔语文中学Umar Pulavar Tamil High School(1950年原址在16号,1960年在61号,1970年代中搬去仰光路,让位给市区重建局兴建新大厦)。

何医生1937年毕业于爱德华七世医学院,是新加坡“土产”医生。他和我家关系很好,夫妇俩出席我的婚宴。他长期照顾先父的高血压及肾脏衰竭,亦见证父亲离世。

一栋百年旧楼,原来有很多故事。回顾往事,历历在目,往事并不如烟。

在过去100年,SAMH曾是不同使命的专科医院,如眼科、性病科、结核病(痨病)科、骨科、产前妇产科,以及儿科。1942至1945年,日本军占领新加坡时,SAMH易名为“市民医院”,这家医院也曾是政府药物及医用器材的仓库。SAMH在1949年搬到丹戎巴葛区。

1944年,几个月大的妹妹,不幸患上脑膜炎,奄奄一息,送去SAMH,在还没有抗生素的年代,一旦染上细菌病,唯有尽人事听天命,生死听由患者的免疫能力。经过当时SAMH院长,也是主任医生何文烈(Dr Ho Boon Liat,1912-1995)整月细心照料,妹妹康复过来,可惜她的脑部经已损坏,从此终身残障及智钝。

不同使命专科医院

何医生战后离开SAMH,在美芝路65号开设“新加坡药房”诊所,从此成为我们家的家庭医生,照顾我们全家。

在1960年代中,负责看管SAMH大楼药物仓库是公务员何先生,他的宿舍就在大楼顶层,他的女儿是在新加坡大学的医科学生,也是我的同班同学。

我和SAMH有点渊源,还记得一些琐事。

1971年,我在政府卫生部门诊部服务,被派去设在这栋大楼的诊疗所服务过一个短时期。

圣安德烈教会医院在1923年,由慈善家陈恭锡的女儿、银行家李浚源的夫人陈德娘捐献巨款,联同教会组织筹款,在牛车水兴建。

原来早在1923年,慈善家陈恭锡的女儿、银行家李浚源的夫人陈德娘(1877-1978)捐献巨款,联同教会组织筹款,在牛车水兴建一家医院,称圣安德烈教会医院(St. Andrew's Mission Hospital,简称SAMH)。

这街道的5号,是一栋将近百年的半椭圆三层楼白色建筑物,竖立在麦士威熟食中心旁。至于它的故事,则少为人知。

当年新加坡结核病肆虐,医院的天台是让患有骨结核病(亦称骨痨)儿童去晒太阳,以舒缓骨骼痛楚。在那个年代,结核病是没有特效药以及防痨疫苗。是不治之症。染上了痨病,唯有听天由命吧!

一些年过七八十岁的牛车水居民,相信还记得从麦士威路转入,直上斜坡到安祥山路,叫卡达耶那鲁街(Kadayanallur Street)。它是以南印度淡米尔纳德邦的一个城镇命名。以前这里是学驾车上下斜坡必用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