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后岛的建筑物散落在各角落,大约有20多座,居民都居住在码头附近。靠近渡轮码头有少许中巫印食肆,也是士兵唯一解决馋嘴的地方。大路旁有公用事业局的五台柴油发电机供电,一座淡水蓄水池供应食水,卫生间全部现代化冲水马桶,解决全岛的军人和居民的卫生问题。

大自然界的演奏会

岛上北部稍微陡,东南方较平坦,岛上除了建筑物外,都是参天大树;野草不多,都被大树夺去阳光而枯萎。这里除了海浪敲击声,就是刷过参天大树的叶子发出的声响,有时高潮迭起,形成大自然界的演奏会,安慰士兵的情绪。岛上没有蚊子,也许蚊子还没停下来,就被海风吹得无影无踪;海浪掠过晾在走廊上的军服,到了夜晚都吹干了,明天照样穿,减少家人洗衣的工作量。

由以色列军官指导

绝后岛属于工兵部队,是支援作战先头部队,有许多的重型机械如推土机、拖拉机、发电机、起重机和预制各类型金属搭桥支架等。工兵的任务是搭桥建路、铲除任何障碍物和引爆任何障碍物。引爆障碍物的任务由附属的一个小单位“拆弹单位”解决。

过去服役人员入伍后,接着下来的日子就等待何时服完兵役,一些完成大学的同袍加入公职或私人机构任职,一些背景不错的大展拳脚创业,成为企业家又或是小老板。

英军在1969年逐步撤离新加坡时,按部就班交回部分的各类兵种军营设施,让新加坡国民服役人员熟悉操作,由以色列军官来指导服役人员。记忆中以色列军官全穿着黄色短裤,没什么交集,唯有敬礼。

笔者属于第三期(1969)全职国民服役,地点就在圣淘沙——那时还称绝后岛,属于第30战斗工兵营。印象深刻的是,圣淘沙与本岛唯一的连接是渡轮服务,无其他选择。渡轮停在码头后,须步行一至两公里才到达营房。

过去的兵营多数提供回教餐,由服役人员和正规军人共煮,除了没有咖喱猪肉,辛辣味天天有;不吃辣也训练成为能和辣椒打交道,否则那90大元很快就无影无踪。青叶蔬菜本是美味可口的菜肴,与咖喱一起煮出来的味道就大打折扣;豆类、羊角豆、长豆和茄子参入是不错的选择,就是没人建议。军人的纪律是以实权军阶说话,沉默是金为上上之策。

圣淘沙旧称“绝后岛”(马来文Pulau Belakang Mati),没想到这个名字不大吉祥,第二次世界大战时,英国布防了多种重型武器在圣淘沙,却被日本识破,改为从北部登陆,新加坡因此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