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里的成员可非等闲之辈,有资深广播员,有中国相声名家姜昆的几名海外徒弟,从演出现场的哄堂效应来检测,这场共四段方言、四段华语的相声,加上一个“笑话连篇”的漫步笑谈,可称得上“值回票价”,然而,票价是惊人的大众化——每张10元!礼堂坐满300个观众,在地处城市边陲的榜鹅,这场以方言相声为号召的演出,有其特殊的意义。
给开心艺团的华语和方言相声打气,尤其是接地气的方言相声,应善加呵护,勤于耕耘。
9月24日晚,我在榜鹅民众俱乐部的礼堂,亲身体验了本地罕见的方言相声带来的朗朗笑声,感受到久违的方言幽默和感染力。这是“开心艺团”呈献的一场别开生面的相声之夜“开心重逢”。一群40岁到87岁的相声发烧友,在徐惠民和颜贵娟夫妇领衔下,于2016年7月以榜鹅民众俱乐部属下兴趣小组的名义,在俱乐部提供的场地学习和表演相声。
更重要的意义是,演出说明了方言素材总带着炽热的生活气息,某些方言的幽默和谐趣,是华语无法取代的。对许多上了年纪的观众来说,听方言产生集体共鸣,因方言而乐在一块儿,是难得的精神养料。
方言相声和另外四段华语相声,都是徐惠民的作品。如果对相声艺术的创作规律和表演技巧十分生疏,也就无法掌握逗响包袱的分寸。徐惠民对相声创作手法的娴熟,运用在方言相声中,有一定的助力。潮语和闽南语合说的《地名对》,就充分运用“三翻四抖”的手法和部分“贯口活”,用大家熟悉的新加坡地名来个语言技巧的捧逗比拼。例如, 甲:新加坡地名除了官方译名,还有民间俗称。乙:比如三水村、三条石、三巴旺。甲:比如四美镇、四脚亭、四排坡。……甲:新街口、土库口、赌间口,这儿有三个口。乙:哥里门、石叻门、水仙门,我这儿三道门。甲:白桥、板桥、结霜桥,三条桥!乙:弓蕉脚、蚊咬脚、皇家山脚,我这儿都是脚!(哄堂)
方言的幽默华语无法取代
疫情前,我看过开心艺团的一次演出,已经有方言相声的尝试。隔了两年余重返实体舞台,一口气推出四段方言相声,计潮语闽南语合说的《地名对》,粤语的《大话》,潮语的《巧合》,粤语闽南语合说的《导游》,可谓大胆挑战观众的接受程度,因为观众成分复杂,对不同方言的理解有差距,但是,以当晚起伏的笑浪来看,完全属于“鸭子听雷”的毕竟是少数。
首先,对方言相声的介绍和推广,起着抛砖引玉的作用。在中国,方言相声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物,山东话、四川话、东北话、广东话,闽南语、潮语,都有相声、快板、说书、二人转、金钱板等曲艺形式。本地的方言节目,在过去一段长时间是一种避忌,方言相声更是无人问津。主要是欠缺一方沃土,没有市场的需求,更缺有心人的栽苗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