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诺贝尔诗人辛波丝卡和电影大师Krzysztof Kieslowski(奇士洛夫斯基)都是没救的老烟囱。
中国唐宋诗词中与烟草有牵连的词句,除了有“烟雨”“烟霞”“烟火”“烽烟”“烟柳”“烟波”“烟雾”等描写自然景观,还有一部分亦指吸食的烟草,战场英雄如刘备以至骁勇善战的匈奴,亦好此物。
创意和才华与抽烟无关
烟和咖啡说戒就戒
听着张雨生创作的《没有烟抽的日子》,想起他从小家训很严,在娱乐圈烟酒不沾,却也写了这首经典歌曲。写着这篇专栏,心情起伏思潮泉涌,看着满篇的烟,我是否升起一股好想抽烟的冲动?我是没有啦,你有吗?
不不不,我并不认为必须要抽烟才能当大师级的艺术家、诺贝尔作家诗人或电影界巨人,创意和才华与你抽不抽烟没有直接关系,正如不抽烟也未必代表谁谁谁就是正人君子。
在一个个画好的小小黄色禁忌格子内外,创意和自由还是不小心从里面四处飘散,好讨厌哦。你的烟侵犯了我的生活空间,如同你不受管控的创意,胆敢越过禁忌的栅栏,占领了我的地盘。把宣导的旗帜熏得乌漆麻黑,还脏脏臭臭,很刺眼很不正确你知道吗?
这件事让我忆起童年时候,跟我曾当蓝头巾阿嫲的互动。我会趁她午睡,蹑手蹑足打开她的“555”圆形烟草铁罐,热心地帮她卷“红烟”(ang hoon),用口水沾黏好烟纸压扁后扭下一头,一根根摆齐。阿嫲醒来发现有“童话小天使”帮她卷好“红烟”,自然是对这个死屁孩一顿藤条伺候。
后来刚入行当记者,我曾经因工作压力一天五杯double espresso再来几根烟,和前辈同事在狭窄的后楼梯间建立起超越言语的革命情谊。记得前辈曾说,香烟就像狗,不会背叛随时陪伴,人再寂寥,点起一根烟就如黑暗中一点星火,冷冽残酷的人生作战求存中得以取暖。烟对他来说,有着比任何东西都更亲密的关系。
最近一幅红头巾三水婆(应该说是妩媚娘)抽烟的的巨型壁画掀起一阵讨论,热议点大致有三:1)宣扬和渲染抽烟;2)年轻红头巾太美不符合现实;3)限制多多阻滞艺术创意。刷刷刷,我最爱吃爆米花看网民留言了。
我觉得,学生们写作文也应该严肃认真对待,好好洗白,像这类抒情文:在烟雨蒙蒙的晚上,往事如烟,尘烟往事如屡屡青烟,袅袅上心头……”这样不是很好吗?
还是要提醒大家:抽烟是危害健康的行为。
我写了种种以上,究竟有没有燃起你想哈一根的冲动和欲望?你要好好自我审视。
已故科幻小说大师倪匡以前几乎烟不离手,抽到房间的天花板墙壁都被黑厚“烟屎”封印,是典型的“烟鬼”。一次,倪匡仿佛听到上天捎给他的信息,说他吸烟的配额已全数用完。结果,他隔天就真的从此戒掉。
写那么多关于抽烟这个恶习的烂鬼事,难道是这幅壁画引起的连串大惊小怪反应所致?也不全然是。
之后看到一篇关于台湾大导侯孝贤的访问,谈到抽烟,他曾半戏谑说,可以一夜之间戒烟的人要特别小心提防,因为他们应该是最冷酷无情铁石心肠的人。
后来我也不懂哪根顽冥的筋突然觉醒(也可能觉得无聊不好玩了),说戒就戒,一夜之间就不抽了,甚至连咖啡也一并戒掉。人顿时清爽健康,也好像一下子掏空。不过还真的没有再碰烟,青春的热情、混沌、好奇与叛逆,好像也随之燃烧殆尽,落了个白茫茫,身体里里外外真干净。
我阿嫲曾经年轻少女过吗?谁没有呢。她年轻时当蓝头巾有抽烟吗?也有喔。我有因为看她抽烟帮她卷烟而染上恶习吗?应该没有。阿嫲年轻时吞云吐雾的样子像不像性工作者?夭寿!这样想,真的很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