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网上购买了外国人专用的JR优惠通票,到日本后,使用通票坐火车(包括新干线)来回穿梭于各个城市景点,十分便利。我们游览了横滨、东京、京都、岚山、金泽、箱根、姬路城、奈良、广岛──名副其实的走马看花,却也心满意足。

那次我们浏览了不少日本的园林。花草树木,晚秋风情。

计有横滨的街心公园、东京新宿的御花园、金泽的“兼六园”(重游)、金泽城堡内的水塘花园、奈良的“吉城园”、广岛(宫岛)的红叶公园、京都龙安寺的“西源院”(谢绝参观,只门口朝里一望)、岚山天龙寺庭院、姬路城旁的“好古园”(由几个庭园组成)。

有个别开生面的“镜头”记忆犹新:在东京车站内,黄昏的高峰时段吧,人潮拥挤,等车的男女排成一行行纵向队伍,我们也在其中。我看到隔壁纵队里有个肩背挎包的男青年,正专心致志滑手机,我注意到,他戴着一个雪白的大口罩!可能他感冒了,由于某些原因又不得不出门,就自觉戴上口罩,以防把病毒传染给别人。那是2017年末,当时场面,摩肩接踵的千百人里头,只有他戴着密实的大口罩,形象鲜明,引人注目,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两年过后,冠病疫情开始肆虐,演变成全球大流行,历时四年仍未罢休。近年,人们出行或聚会,尤其人多的公共场合,戴上口罩已经成为常态。至今我每每回想东京车站内那“少见多怪”的一幕,触目惊心的感觉油然而生,那真是一个预言,一个警讯,一个缩影,一个尾声中不协和的高分贝杂音。

往事如烟。40年前,独自去扬州,走进“何园”和“个园”,园内几乎无人,得以从容体验从前富户“私家花园”的况味。“个园”因多竹而得名,曾写下感受:“有钱有势的书香门第,才有如此肥沃、如此疏松的内心,种栽一节一节,别出心裁的痛。”(发表于本地的《五月诗刊》,1996年第26期)

海上航行结束,离开“和平号”,我们在日本逗留了两个星期,形成饱满的尾声。

进一步延伸,大有“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的意涵。

大部分园林,参观要收费。奈良的“吉城园”对外国人免费开放,在门口向工作人员出示护照即可。该园地处偏僻,很小巧,据说将“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的境界展现得淋漓尽致,可我缺少慧根,没看出名堂。不过,这园林有一个好,里面没有什么人,走走逛逛非常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