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毛尖,专栏一篇《中产爱情的肖像》,《名采》再一篇《从此,没有铁证如山的爱情》,硬是将生活、电影和未来分析了透:上海话洗掉了“文化负资产”,从弄堂重返客厅;小成本非流量无名电影导演的未来……上升到法国电影大师之侯麦宣言,这是“中国电影的一次狙击战”。
贺桂梅曾写过一个细节——毛尖在香港读书的三年,经常独自一人一天在图书馆看五六部电影,“正是在那些寂寞地独自面对银幕世界和自我的无数时间里,后来毛尖慢慢长成,并以文字破茧而出,化蛹为蝶”。
最早关注毛尖,是北大贺桂梅的《西日本时间》,毛尖写了序文,序里序外,是惺惺相惜的默契。
回到人间世,当前各种阴谋阳谋的博弈,还真应了去年粤剧电影《白蛇传情》里小青的一句:“姐姐,这人间我们来错了”。毛尖这样写到:白蛇千载传情,人类一遍遍看,一遍遍反身提醒自己,我们原本可以活得多么灿烂深情。去年年中的文章,就像预言今天!
“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这是年轻人的爱情。去年底的《爱情神话》则是中年人的爱情,也引来三位作家的精彩影评。
内外专栏主笔将上海、巴黎浪漫又现实的爱情放在一起,“爱情就是神话,就是鸦片,想一下,吸一口,然后回到现实”,信不信由你。咖啡座专栏主笔以为,“在过好生活的面前,爱情又算得上什么呢”。
后来发现早报有了毛尖专栏,高兴了好一阵子。平时存档,休闲时再翻再读,有回甘之味。
写大学70周年校庆聚会,她可以把当年大学食堂的“恶心事”写得情意满满,春心荡漾。从汤里捞出以为是猪肉的橡皮膏药,以为是海带的长筒袜……尽在《免费汤和三杯鸡》。
读书时代永远是交付真心,哪在乎什么物质。一个小小生煎包,毛尖都把它写得泪流满面,吃得深情款款。《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记录毛尖到上海读大学,学校后门的馄饨阿姨因“宁波话”送她生煎,“那个生煎我低头吃了很久,直到眼泪干了才抬头对阿姨说谢谢”。除了生煎,她也记录生活打拼的上海,这是一个人和一座城的最好相遇。